“公子不写赋,那就没法保举,难道公子不想做官么?”
“不想!”
“难得!”邓艺点点头,“公子不希望做官飞黄腾达么?”
“不想!”
“天下读书人无不以读书做官为荣,公子倒是特别,可否让我知道理由?”
“做官应当心系百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而如今处处都是昏官贪官庸官,我一无背景,而无能耐,所以便不想踏入仕途!”
“公子所说,未免有些以偏概全,这天下,也未必个个都是昏官庸官!”邓艺却不赞同。
“小姐说的有理!”
这本来就不是辩论,刘昭不可能,也不必要去争辩。
“公子的才情,虽然没有写赋,诗句却意境深远,若是想做官,倒不妨可以去试试!”
“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公子愿意做官,我可同爷爷说说!”
“这也行?”刘昭笑笑,“那要是保举我,岂不是占了四十八个名额中的一个?”
“不,公子多虑了!若是公子愿意,公子不必去参加保举,可以,可以直接做官!”
“直接做官?我!”刘昭真是惊呆了。
“公子难道不知道除了保举,还可以察举吗?”
“察举?我真不知道!”
“就是才华横溢的人可以直接向朝廷推荐做官!”
“可是,我这才华!”刘昭实在是想笑。
“公子的才华,自然不是普通读书人能比拟的!”邓艺说着的时候,微微低头。
“小姐谬赞了!”
“普通读书人写诗赋百篇,恐怕也不及公子的两首诗!”
“惭愧惭愧!”
我不厉害,那是李商隐厉害啊!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此简单却又绝美的句子,也只有公子才写得出!”
“惭愧惭愧!”
刘昭被夸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今日寿宴上,小女子看了所有的诗赋,大多辞藻华丽,却空无一物,而公子寥寥几字,就道出了人世间的美好和凄婉!”
“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刘昭想不到邓艺如此喜欢李商隐的诗句。
不过李商隐的诗,在十六七岁的年纪,又有几人不喜欢呢?
而且邓艺与自己所见的其他女子不同,不但能作诗,而且看起来也很独立!
在这个时代,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