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的黑衣人半跪在地,手持弯弓,十来只穿云箭齐刷刷脱手,如星辉般朝她射来!
这箭的速度奇快,饶是祁凰的反应能力已是个中翘楚,当下团团一旋,飞出三丈之远,还是难以躲过全部利箭。
正以为自己即将要被捅个对穿时,祁凰只觉面前一暗,接着兜头罩下来一张野兽皮,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野兽毛皮天生的柔韧和光滑,使箭矢难以深入,纷纷擦过毛皮,掉落在地。
祁凰尚未看清救命恩人的面容,便觉脚下骤然一轻,身子被人打横抱起,疾步往后殿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身后利刃交加的声音逐渐远去,黑衣人并没有追过来,祁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壮士,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她整个人被兽皮裹住,声音有些闷闷的。
话音刚落,那人停下脚步,抱着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几分。
他在原地定定站了好一会,才将她从怀里放下来,足尖点地时,身上光滑的兽皮便自动滑落。
祁凰双眼唰地亮起,语气带着浓浓的惊喜。
“南北!你怎么来了?”
南北偏头轻笑。
“至今五天未归,怕你出事,便偷偷溜进来了。”
祁凰点点头:“到多久了?”
“刚到。”
“刚到,就正好把我从箭下给救了?”
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而且今天的南北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明明像往常一样对着她笑,那笑里却无波无澜,没什么温度。
“其实昨天就到了。”
他顿了顿,眼中冷清清的,莫名生出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可惜到得太早,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祁凰听得云里雾里,正想问问这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却见他将目光定在自己的腰间。
她右侧腰上,原本是悬着块双鱼水苍玉的。
如今玉被摘下,红绳却还孤零零地坠在那儿,显得有些空荡。
不该看的东西……就是这个?
“你也喜欢这玉?”
早说啊。
角落里的不白缓缓抬起小短手,捂住了发昏的双眼。
祁祁在某些方面,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迟钝。
“没错,我喜欢这玉。”南北眼中愠色渐浓:“劳驾,帮我把它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