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卧龙一阵阴阳怪气。
笼子里的鸟也跟着叽叽喳喳。
精干男人林工头,听话听音赶紧给张卧龙倒茶,赔笑道:“张师爷说笑了。
我有今天还不是托了您张师爷和杨师爷的福吗。这以后啊。还得靠着你们帮衬呢。”
说话间,林工头将两张500两面值的银票塞到了张卧龙的袖口里。
张卧龙摆了摆手,道:“把,们字给我去掉吧。
老杨他前两天出了意外,神志不清了现在。你以后有我帮衬就行了。”
林工头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小的明白。那小的事成之后就全孝敬您张师爷一人了。”
张卧龙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好说好说。
不过,林工头啊。这次的工程怕是不大好做啊。”
林工头听后,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唉,张师爷。不就是修河吗。咱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卧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不不。这次不一样。
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李大人很难伺候啊。
而且,他这次只先给了15万两银子。剩下的5万两银子要等完工之后再给。”
林工头一听,心中不禁一沉,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那也不是事啊。张师爷。
就算只给了15万两,咱们不是还能有富裕吗。再说这新县令,新上任的。也不敢拖欠吧。”
张卧龙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接着说道:“既然这样。修河堤的事就交给你林工头了。
咱们大路子不变。但我还是要交待你两件事情。”
林工头连忙点头应道:“张师爷您只管吩咐。”
张卧龙竖起一根手指道:“
这第一件事。
你在别的地方偷工减料我不管,但南坡下面的那一段河堤是阁老家门口的。你可不能偷工减料,要怎么结实怎么修。”
“是是是。阁老家门口的那一段。我保证千年不遇的大洪水来了都不倒!”林工头连忙保证。
接着,张卧龙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第二,明天河堤开工仪式,你给我弄点锣啊鼓的,再找些能说会道嘴甜的。”
林工头不解地问道:“张师爷,这第一件事我门清。只是您这第二件事要锣啊鼓的干什么用?”
张卧龙叹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新县令不好伺候啊。今天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临走时将春粮种子与修河堤的事全交给他夫人处理了。”
林工头惊讶道:“啊?交给一个妇人来处理?”
张卧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女人来头可不小啊!她的父亲可是直毅公呢!她做起事来,我观察过了,那叫一个一丝不苟啊!
往年,购买春粮种子的时候,我都能从杜阿生那里拿到一些回扣。
但是今年,却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不过,这修河堤的事情深着呢。她一个妇人哪里懂这里面的门道。
增加工人数量、虚报工时。她哪能日夜盯着看。
让你明天搞隆重一些,就是给她来个欢迎仪式,迷惑一下她。明白了吗?”
林工头连连点头道:“明白了,师爷。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张卧龙满意地笑了笑:“好好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林工头,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够顺利愉快。”
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满是狡黠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