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翩跹收到飞鸽传书,坐在石阶上翘着腿哼着小曲打开来看。
恰巧盛长缨提水路过,朱翩跹连忙蹿起来。吓得手中刚刚展开的信不慎脱手,随风吹到安久脚边。
朱翩跹也不过来捡,只娉娉袅袅的立着。含羞看着盛长缨唤道,“盛郎。”
盛长缨的脸唰的红到耳朵根,“朱娘子。”
安久啧啧两声,这俩人都发展到睡觉的地步了,这么害羞是为那般?
安久弯腰捡起信件,突然想到“睡觉”的问题,于是开始细心的观察两人的表现,以便下回见着楚定江的时候使用。
那边,朱翩跹已经轻轻提着裙摆上了阶梯。
她的动作恰到好处,提起幅度不多不少,恰恰能隐约见到莲足,但又一点不显得轻浮,那种不经意间的若隐若现,实在很勾人。
安久一低头,看见自己劲装之下两只还算小巧的脚一览无遗。
“累了吧?都流汗了。”朱翩跹掏出香帕,动作轻柔的帮他擦拭,从额头到颈部,看似很认真,却又感觉有点挑逗。
安久无语,这大夏天流汗很正常吧,很稀奇吗?她摸了摸身上,抽出一条黑色的蒙面巾,想象一下拿着它按在楚定江脸上……
“不累。”盛长缨终于也进入状况了,虽然还是有的害羞,但看着朱翩跹的眼神是很自然的温柔。
安久吸气,瞪大眼睛,就……这么简单?
“好大一桶水。”朱翩跹垂眸,状似不经意的看见他手上的红痕,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心疼道,“都红了呢。”
安久注意到,她的手半掩在袖子中,只露出葱白似的指尖,摩挲的时候轻轻慢慢。
盛长缨就立刻局促起来,朱翩跹就摸啊摸啊摸啊,摸到了他手心。
“朱娘子……”盛长缨声音低哑又急促,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手一攥,就握住了朱翩跹的手指。
安久看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但是盛长缨触到柔软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即缩了回去,脸色涨红,“朱娘子,我……我是……”
安久也认识盛长缨有段时间了,回回见着,他都是带着黑眼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何曾有过这么精神的时候!
朱翩跹这时反过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窘迫,着急的道,“盛郎,很疼吗?我给你吹吹。”
说着就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嘴唇若有若无的触碰。
“翩跹……”盛长缨紧紧握住她的手。
哎呀呀!这就“翩跹”了!安久抓着蒙脸巾和信纸,看的津津有味。
安久的精神力高,一般很容易被忽略,可能是她目光太灼热专注,盛长缨还是注意到她,连忙把手收回去。
“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安久飞快离开,她内心很赞赏自己的识趣。
安久跑到假山处,发现手里的信已经被攥出皱,便将信纸摆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理平。
不经意看见信上的内容,写的是“安顺”的身份。
果然是梅如焰!
她从扬州一路跟随到汴京,上次安久没有理会她,谁知她竟然能够进入控鹤军,并且被赐婚给华容简!
安久同样也在控鹤军中走过一遭,她有楚定江的照拂,进程都十分缓慢,如果梅如焰真的离开了魏予之,凭她一个人的本事,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入了皇帝的视线范围。
魏予之效命与辽国,也就是说,控鹤军的高官中有辽国奸细,这个人暗中提拔梅如焰。
如此刻意,梅如焰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不行!得去告诉华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