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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简单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襄王听得脸都麻了:“这么说,现在死的这个李必怀是假的,实际上是南燕的死士。你和三弟怀疑住在李宅的南燕商队有问题,所以,三弟就借着我被抓进牢里这件事,让沈侍郎出面,顺势接管县丞府?”
萧令月点点头:“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襄王忍不住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敢情他被关在大牢这段时间,他们一个两个都没闲着,已经出了这么多事了。
“早知道跟着三弟一起办差,肯定不是什么便宜差事,但这也太复杂了,连南燕的死士都出来了”
襄王直叹气,喃喃道:“死士伪装成朝廷命官,这消息要是传回去,朝堂上下都要人人自危了。”
虽然原木镇只是一个偏远小镇,八品县丞的官职,跟京城的官员也没法比。
但李必怀毕竟是朝廷命官,他的官职也是吏部任命的。
现在连朝廷命官都能造假,被南燕的死士神不知鬼不觉的顶替,还冒充了不知多少年,一直没有被发现。
此事一旦传开,只怕群臣震动,对北秦其他地方官员也很难信任了。
一个不小心,还不知道牵扯出多少事来。
萧令月安慰道:“襄王殿下,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李必怀被人顶替,应该只是个例,人皮面具也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何况想要长久的伪装另一个人,身形、声音、日常习惯,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的训练和模仿,不可能大规模的顶替。”
如果冒名顶替真有那么容易,那七国之间也不必打仗了。
各自安插奸细,比谁的演技更好就行了。
萧令月平静地说:“李必怀之所以能被冒充这么多年,其一是因为他官职小,又并非原木镇本地人,了解他的人不多;其二是因为原木镇虽然偏远,却靠近皇陵,对南燕有利用价值,所以,身为县丞的他才成了牺牲品。”
虎狼山的铁矿走私,原本就和南燕有关,从土匪寨到相国寺刺杀,桩桩件件都指向了南燕。
而铁矿的偷运路线又指向皇陵。
原木镇靠山临江,在铁矿的走私路线上是很重要的位置。
所以南燕才会在原木镇的县衙上动手脚,甚至干脆派出死士顶替真正的县丞,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但除了原木镇之外,北秦其他小城镇并没有这样的利用价值。
所以,南燕也不会对其他地方动心思。
襄王松了口气,又问道:“三弟现在还不见人影,户部其他两人也不见了,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萧令月问道:“他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襄王叹气:“真的,我骗你干嘛?”
随即他又说道:“八成是三弟觉得我做事不靠谱,掺和进去只会添麻烦,所以才干脆让我在牢里待着,省得添乱了。”
萧令月嘴角微微一抽:“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襄王干笑两声:“话说回来,沈侍郎既然是按照三弟的命令行事,我们两个就不用跟着掺和了吧?留在这里等消息也行。”
萧令月考虑了片刻,点点头:“你留在这里也好,县丞衙门至少比别的地方安全。我得去李宅那边守着,南燕的商队突然被扣押,肯定会有动作。”
襄王不解:“这一点三弟应该也考虑到了,他让沈侍郎接管县衙,肯定也会派人盯着李宅那边,你就不用赶过去了吧?万一你们两行动冲突,反而会坏事。”
“我的目的和他的目的并不冲突,正好分头行事。”萧令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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