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神色淡漠道。
“父皇!”
陈文恭有些心急道,“此事不能再等了,若是让那两个贼人逃脱,今后再想查到劫狱一案的幕后主使,便更难上加难。”
“朕的意思,你没有明白吗,朕说,搜查太学之事,不用你亲自去做!”
陈帝冷声道,“你堂堂当朝太子,带人搜查太学,若是搜到了那两个贼人还好说,若是搜不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太学可不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地方。”
陈文恭闻言,神色一怔,道,“父皇是说,让其他人去搜?
但是,这朝中除了儿臣,又有谁敢搜查太学?”
“官位都要没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陈帝淡淡提醒道。
“京兆尹!”
陈文恭眸子一亮,他怎么把此人给忘了!“多谢父皇提醒,儿臣告退。”
陈文恭再度恭敬一礼,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太子,还是太鲁莽了。”
陈帝轻声一叹,道。
一旁,刘允弓着身子,笑道,“这不还有陛下教导吗?”
“朕还能教他多久!”
陈帝冷哼道,“朕给他派了一个太子先马,他倒好,就苏先生上任当日,他去看了一眼,之后,便置之不理,整日和庆元侯那个无能之辈混在一起。”
“苏先生抱病,太子殿下还是派人去问候过的。”
刘允给太子说情,道。
“问候?”
陈帝冷笑,道,“问候需要派一个绣衣吗,还打着庆元侯的名义,整个洛阳谁不知道,庆元侯是太子的人,这下,苏先生对太子恐怕更不会有什么好感。”
“太子殿下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吧。”
刘允轻声道。
“他那点心思,以为别人都看不明白。”
陈帝有些失望道,“他若真怀疑苏先生是其中一个贼人,亲自过去查看,既给了苏府颜面,又能落个礼贤下士的名声,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子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刘允沉默,没有再为太子辩解什么,此事,太子做的确实不对,有失考虑了。
太子府,京兆尹江仲一脸疲色地站在那里,数日以来,没有休息好,人显得十分憔悴。
距离陛下给的七日期限已只剩下不到三日,若再寻不到劫狱之人的下落,他这身官服就保不住了。
“前天夜里,两个贼人当街打斗之事,江大人可知晓?”
陈文恭微笑道。
“启禀殿下,臣已听说。”
江仲俯身,恭敬应道,“臣已派人协助禁军一同搜查。”
“搜到什么了吗?”
陈文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