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南方军一手提着枪、一手捂着被打伤的腹腔走在路上,阵阵的微风打在他的伤口附近,令他疼痛难忍。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马路并没有因为战争破损很多,起码上面没什么弹坑之类的,只有岁月留下的一些小坑洞和裂痕。
他看见路边有一间不大的小诊所,门的上方挂着几个红色的卡莫纳单词,意思是“费奇诺村卫生院”。
南方士兵转身走了进去,却在门口破破烂烂的玻璃门边清楚听到了一句脏话从屋里传了出来!
亚历杭德罗甩了甩被厚重的医学书籍砸疼的手,又一次咒骂了下落不明的卫生院主任后,继续在柜子里翻找起所剩不多的药品。
战争打到今天,这里的药基本都被难民、游荡者和民兵抢完了,亚历杭德罗很难找到消炎药、止疼药这类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南军士兵把m10军刀扣到了m16A4枪管上,随即将保险打开,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
地上有很多碎玻璃渣和碎石,每踩一步都会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但由于士兵的脚步放的很轻,亚历杭德罗那边翻找药品的声音也盖过了脚步声,所以他并没有被发现。
“这也没啥药啊……”亚历杭德罗心里想着,顺手把柜门关上,准备去其他房间找找。
卫生院长久没有打扫,整个院里都是灰扑扑的水泥灰,尘土覆盖在墙上、地板上,稍微有点风往里面灌就能掀起一场“沙尘暴”。
亚历杭德罗走向对面的诊室内,他的余光瞥见左侧接待厅里有个举着长枪的人影在挪动,但由于伤势,他昏昏沉沉的脑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
“砰!砰砰!”
底火被激发,枪膛内的爆炸声响彻在房间内,弹头尖啸着扑向亚历杭德罗,像是发现了腐尸和白骨的秃鹫,正在全力奔向这顿美餐。
只有第一枪打在了亚历杭德罗的左手上,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他震了个两枪,右手手里提着的AK74步枪和仅有的一瓶碘伏都摔到了地上。
那颗反应慢了半拍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指挥着亚历杭德罗迅速扑向了旁边的走廊里,暂时规避了敌人的枪火。
那名南军士兵在艰难的开了一枪后,颤抖的手指又搭在扳机上射出了两枪。原本第一枪的后坐力就震得负伤的他差点摔倒,后两枪则直接给他送到了地上。
他可怜的屁股则吸收了绝大部分的伤害,不仅是摔倒在地的冲击力、还有地上那些碎玻璃碎石头的“攻击”。
两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双方都在挣扎着。
亚历杭德罗抽了好几次才把mp443手枪从腰封里抽了出来——这还是他之前扒尸体时从一个阵亡的北方军少尉身上扒下来的。
南军士兵哀嚎了几声后艰难的捡起步枪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走廊走去,边走还边看着掉落一边的AK74步枪。
“操你妈的特维拉烂货……”亚历杭德罗在走廊里拼命的拉着手枪的套筒,却迟迟没传来上膛的声音。
南军士兵目视到亚历杭德罗的一瞬间,腿部突然瘫软下去,失力向前倒去,m10刺刀正好插进了亚历杭德罗的防弹插板里,差一点点便捅进来的他的身体。
“啊!!啊!!!”亚历杭德罗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误当成了敌人的刺刀插了进来,顿时惊叫起来,同时他手里的“乌鸦”手枪似是被尖叫充能了,终于完成了上膛,发出了“咯哒”的一声。
亚历杭德罗立刻朝着南军士兵开了两枪,其中一枪打中了敌人的上半身,另一发则打飞了,随后手枪再次阳痿般突然哑火,怎么扣扳机都打不出子弹。
趁着这个空窗期,那名南方军立刻捡起手边的AK步枪,手拼命摸向枪栓试图上膛,然而枪栓好不容易被拉动起来,却突然卡住,无法动弹,无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
两个人互相看着手里卡壳的枪尖叫着,好似枪身上在播放什么恐怖电影。
终于,亚历杭德罗放弃了挣扎,在最后一次试图重新上膛无果后,他当机立断把手枪扔了出去,砸在了对面敌人的脸上。
“操!!”
手枪应该是砸中了眼睛或者牙齿,对面的敌人大骂了一句脏话,还差点被手枪砸翻在地。
本着一寸长一寸强的想法,亚历杭德罗从地上捡起m16步枪,一把捅向了躺在地上的南方军,而南方军也立刻反应,抄起AK步枪挡在身前,硬是用枪身把m10军刺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