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平静地道:“贵国皇帝陛下定下行程,本王为诸位饯行。”
使者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赞道:“果然是翩翩君子,也真是男儿心似铁,为了富贵荣华,是要不认自己的生母和生父了吗?”
“大胆!”属官大吼一声,怒气勃发,冲上去要打使者。
“不得无礼。”何蓑衣走出来,制止属官:“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它一口?”
属官气愤又心疼,又又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圆子跑过来:“使者不是要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呀?莫非想要我们请你吃饭?”
靖中使者“哈哈”大笑着走了。
圆子沉了脸跟上去,又又要叫住他,何蓑衣道:“小孩子天**玩,你不用管他,成日拘着不是好事。”
又又不好多说,只得苦笑。
靖中使者走到外面,正要登车,就听有人在后面叫他,他反射性地回身,突然腿一麻,莫名其妙跪了下去。
圆子刚好受了他这一跪,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使者为何行此大礼?好客气呢。”
靖中使者脸色铁青,自知是中了算计,然而没有证据,只好扶着手下站起来,准备迅速离开。
可是还未站稳,腿弯又是一麻,再次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上生疼,好半天没爬起来。
圆子大笑:“早说了别这么客气嘛,毕竟你我两国平辈邦交,你这样儿子似的跪来跪去,让人多不好意思呀。不过你这样客气,我也不好让你白跪,总得赏你点什么才好。”
圆子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朝着靖中使者砸去:“赏你啦,真乖!”
靖中侍卫连忙挡开铜钱,铜钱落到地上,滴熘熘滚得到处都是。
围观的郦国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靖中使者深感受了极大的侮辱,铁青着脸道:“你们等着!”
圆子冲他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靖中人狼狈而去,圆子挥挥手:“都散了吧。”
大步入内,见到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禾苗,便“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甩着两只手往里走。
走了没两步远,禾苗跑出来拦住他,皱着鼻子道:“小气鬼!”
他是小气鬼?圆子指着自己,气得乐了,也不知究竟是谁小气呢。
告状撒赖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好男不与女斗。”圆子挥挥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
禾苗见他要走,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使劲地晃,眼圈瞬间就红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气急了,觉得很生气,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可以,所以……”
圆子被那句“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可以”给听得乐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说你?”
禾苗诚挚地说:“我们是好朋友呀,最好最好的朋友,不应该互相伤害。”
圆子赞同:“你说得很对,我原谅你了,不生你的气了。”
这么容易?禾苗开心地跳起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圆子心里甜滋滋的:“那你昨天不来找我。”
禾苗道:“我来了呀,是你不许放我进去,害得我好难过,都哭了。”
圆子和她手拖着手往里走:“不是不见你,是遇到了事情……”
两个小孩头碰着头,交流情报。
禾苗吃惊极了:“为什么?我不信!阿彩姐姐虽然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我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这是叛国!她再怎么喜欢大哥哥,那也不能不管自己的亲生爹娘和弟妹吧?新川王府那么多人呢,而且她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倘若碧玉郡主与又又不能联姻,阿彩作为此事的关键人物之一,哪怕她是无意落入靖中人手中,也会成为罪魁祸首,不受待见,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目的,只会距离又又越来越远。
圆子眨巴眨巴眼睛:“是啊,为什么呢?我不懂。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