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又顺手拿了好几杯,都有点微醺了。
他迷迷糊糊地盯着宫殿中央的两只虫,有一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在此处的荒诞感。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你懂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朱利安细细品味了好久,“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席乐又去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酒量哪怕到了这里也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干脆就坐在阴暗小沙发继续回血。
但他都在这了也还是有虫不愿意放过他。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卡尔同学吗?”
听到这声音,原本吃小蛋糕的心情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席乐这回是真的无语了,“你又想做什么?”
诺顿一点也不在乎他眼底的嫌弃,直接就抛下身边的雌虫一屁|股坐到了席乐的旁边。
“同学之间打个招呼都不可以吗?”
感受到沙发一整个塌了,席乐差点就“滑”了过去。
雄子干脆起身,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你好,再见。”
“你的舞伴呢?”诺顿的眼睛往周围瞟了两眼。
今天夏佐一门心思在芬礼尔身上管不到他,他还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不符合纪念舞会规定,我可以让皇宫侍卫把你赶出去。”
规定当然是死的,本来只是为了还原先辈们当年的出征仪式。
走个过场而已,但耐不住有些虫就是要拿它来恶心自己。
席乐刚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结果诺顿一个眼神,雄子突然被绊倒,一拉一推的,竟然重新倒回了沙发上。
旁边放着的小糕点和小茶杯什么的也随着这动作噼里啪啦的全掉了。
音乐声骤然停止,全场陷入寂静。
不用想都知道,所有虫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
“卡尔……哥?!”
劳侬第一反应就是想过去帮席乐,却被身边的劳什拦住了动作,“别轻举妄动。”
“喂,虫皇正在往这边看呢。”
诺顿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附身贴近雄子的耳朵,“在陛下跟前失仪,你如果不想死的话,今晚就做我的舞伴,看在我的面子上,夏佐肯定会为你求情的。”
“发生了何事?”
果然,传来了虫皇有些不悦的询问声,“将虫带过来。”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惊醒。
席乐没有想到诺顿竟然这么疯,在皇室面前整这出,他是真的想让自己死!
“向帝国的太阳问安……”
正在席乐强装镇静被侍卫带到虫皇面前。
他思考着自己应当如何解释时,跳完一支舞就再也没动静的芬礼尔竟然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