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礼尔见雄子望眼欲穿的样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些找你麻烦的虫都已经处理了,我会找到究竟是谁想对你不利。”
席乐心中咯噔一下,他还记得咖啡厅里头的刀疤虫,万一雌虫已经告诉了芬礼尔……
“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最近这个样子……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推开了小米的手,快步地往公路前进的方向走去。
虫崽瞪大了眼睛:“papa!”
席乐闭着眼睛,既然芬礼尔没有直接挑明,说不定他还不知道。
冷空气狠狠抽打在雄子脸上,连呼吸都是痛的。
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
只要先暂时离开这里,想必芬礼尔一定不会……
“唰啦——”
宽大的翅膀于席乐身后落下阴影,血液流动的时候,上面的纹路也仿佛会跳动了一样。
更关键的是,恐怖如铠甲刀片一样的鳞片交叠着,完完全全挡住了席乐的去路。
“你还想再逃多少次?”
芬礼尔紧贴在颈边的发问震耳欲聋:“柯察金·卡尔。”
“又或者该叫你……席乐?”
呼吸与冷空气碰撞形成转瞬即逝的白雾。
席乐根本来不及震惊,后颈痒意离开之后,就是砍击带来的瞬间的断片。
芬礼尔眼中的紫色前所未有地明亮,他的手不自觉地就掐住了倒在怀里的,雄子脆弱的脖颈。
只要这只虫死了,“自己”一切痛苦都会随之消失。
恰好这时,星星的白色从天而降。
先是一点一点,再然后密密麻麻地越来越多,慢悠悠地顺着星球引力落到了地上,落到了雄子的发梢。
芬礼尔没忍住分心,“感觉还是黑色更好看些。”
“下雪了!”
米诗尤不知道席乐和芬礼尔发生了什么。
他边跑还边不忘接住天上落下来的小白点,虽然接了一捧就会化成水,但虫崽依旧很开心。
米诗尤还想炫耀,结果却看见雌父掐住了雄父的脖子。
掌心的水因为双手分开后顺着手臂流进了衣服里。
小米一阵机灵:“fufu!你在干什么?”
虫崽的叫喊声似乎喊回了芬礼尔的一些理智,他另一只手立马开始阻止要掐席乐脖子动作。
右边的瞳孔一会变绿一会变紫,像是撕裂的灵魂在互相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雌父父,你没事吧?”
米诗尤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也伸出小手去帮忙。
“啪。”
巨大的抽离力使得雌虫被自己甩到了地上,同时落下的,还有呕出来的鲜血。
“fufu!不要吐血。”
小米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雄父晕过去了,雌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