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泗道:“爷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要不奴才想办法求张帖子,咱们也去听听曲儿,看看舞。”
墨归发现阿泗这小子最近很上道,瞥了他一眼道:“那还不去将其他案子的卷宗都拿过来!”
阿泗瞬间垮了脸,爷这意思是事情都办完才能去参加宴会,那他们岂不是又要埋头办案了!
爷是钢打的,他不是啊!
可阿泗抖了抖唇,始终没能说出反抗的话,心道一物降一物,等爷遇见那个能降住他的人,就知道底层群众有多么痛苦了!
……
没过两日,林氏等人也从清河县起了程。
马车里坐着一众女眷,有林氏、林氏的外甥女林殊玉、沐二婶以及她的长女,沐巧芳。
沐巧芳身边还坐着她八岁的儿子,严礼。
沐二叔和沐巧芳的夫君严守业则坐在马车外赶着马车,一路上颇为安静。
只是这安静只是表象,林氏来了清河县一个多月,想办的事一件没有办成,一颗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看着一直在哄儿子玩的沐巧芳,林氏忍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忍住,轻声道:
“巧芳,你和守业到了京城后是不是就有办法筹到银子了?别怪大伯娘多嘴,你大伯那边真的等不及了!”
林氏说话的声音十分温和,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她来清河县本是想请严守业帮忙筹银子的,可来到这里以后,这个侄女婿日日忙碌,根本没有太多机会与她见面。
通过沐巧芳传了几次话,始终没个准确的消息,她心中七上八下的,一点也不踏实。
沐巧芳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继承了沐家人优质的长相,两条眉毛弯弯的,颇为讨喜。
听大伯母又问起钱的事,她也没有不耐烦,朝外头看了一眼后拉着林氏的手柔声道:
“大伯母,我不是与您解释过了,别瞧我们家守业在清河开了三五家铺子,可那就是杂货铺,利润不高的!现在马上又要到年底了,我们还要给伙计们发工钱,结货款,手上真的没什么余钱!不过为了大伯,我们肯定不能袖手旁观,这次进京,守业舍了面子去跟几个老主户收货款,说什么都要凑出些银子给您拿回去,您放心就是!”
听了这话,林氏很是感动,点头道:“那就麻烦你和守业了,撑过这次,大伯母不会亏待你们的!”
沐巧芳笑着点点头,又朝依偎在林氏身边的林殊玉看了一眼,接着道:
“还有两个妹妹的亲事,您也不必太着急,姝玉妹妹这般温柔贤惠,要我说与咱们乐驰最合适,大伯母还愁什么?”
林氏转头温柔地看了外甥女一眼,她不是不想让姝玉嫁到沐家来,而是有别的顾虑。
一是觉着自己那儿子不争气,干什么都不行,实在配不上姝玉,另外,她也担心沐家撑不过这次的祸事,实不想让外甥女跟着沐家受苦。
“看乐驰那小子明年能否中举再说吧。”
见林氏不想提这事,沐巧芳很有眼色地转了话题:
“是,姝玉表妹的事情好说,我现在愁的是云书的事,真没想到云书竟然会与娄二郎和离……哎,你们不在她身边,她出了事该与我这姐姐商量一下的,我也好给她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