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乐驰叔,你书信上说这次过来刚好有案要查,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沐乐驰朝刚才高声说悄悄话的三个闲汉撇了撇嘴:
“喏,就是他们口中的连环灭门案,此次作案手段残暴至极,每逢贼人动手,全家老小尽数被屠杀,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抓捕难度十分之大。”
萧芊凝不知延康城竟还同时发生着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可她并不害怕,反而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
沐乐驰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赶紧出言阻止:
“你这丫头这是在好奇什么?你可万不能参合进来!凶手恐怕是一等一的高手,如若你陷入危险,怕是我等也无法护你周全!”
听沐乐驰这么吓唬,萧芊凝脑海中不由地闪过陆小风宽阔坚实的背影。
几人寒暄几句,沐乐驰就吩咐手下把那三个闲汉一并带走,与萧芊凝一道边走边聊。
“芊凝此前信中提到秋水书院的案子,我也调阅了一下卷宗,但还是要到书院实地探查一番才能作出决断。”
萧芊凝点头道:
“此事乃陈年旧案,倒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灭门案更棘手一些。不过如果乐驰叔如果要查秋水书院,可从山长钱冲下手,此人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乐驰叔要小心提防些。”
沐乐驰赞许地看了萧芊凝一眼道:
“人小鬼大心眼多,难怪你敢孤身来这延康县。不知我们的小殿下还有什么要对在下赐教的啊?”
萧芊凝知道沐乐驰又要逗她了,干脆十分配合地露出神秘之色,左右看看又招了招手:
“走,乐驰叔,咱们到那边悄悄说,我有那么大一个计划要告诉你呢。”
看着两人故意装作鬼鬼祟祟地样子,方蓉无奈摇着头,眼中却尽是宠溺之色。
……
秋水书院上上下下近日突然间忙碌了起来,原因是钱山长收到了沐提点的拜帖。
在钱山长看来,沐乐驰在延北地区那是跺一脚地皮都颤三颤的人物,能屈尊亲自到自家书院来体察一番,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担心自己区区一介小吏不够与提点大人同席,更是考虑到想要借着此次契机巴结上沐乐驰,钱山长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谢怀远。
可偏偏这几日每逢他派人去找谢怀远的时候,不是恰巧谢怀远外出,就是他因读书太晚还在休息,总之下人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日钱山长亲自来谢怀远住处,敲了好一会儿门,谢怀远才满脸倦容地开门迎接。
看到谢怀远深陷的眼窝和日渐消瘦的脸庞,钱山长不由愣了一会儿:
“贤婿,你为何如此狼狈?”
谢怀远总不能告诉钱山长,他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吧。
这几日除了担心身份的问题,他还患上了疑病之症,自被萧芊凝拍了那一下后,他总觉得自己有可能染上了疠风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他也寻了两个大夫瞧病,可大夫说他脉象正常,没有问题,可他总觉着自己还没有到发病的时候。
就这样日日煎熬,几天的工夫又瘦了许多,也不怪钱山长见到他后都很意外。
听到钱山长的问话,谢怀远心虚的干笑了两声,叹气道:
“来了延康多日,可昭庆殿下吩咐之事却没什么进展,小侄怎能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