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觉得,林烟好不识趣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小任性,就好像要做什么都得顺着她来。
或许林烟目前的情绪真不太好,她一夜没睡,就赶来找他,不管是担忧还是别的,林烟的情绪能好到哪里,就非要他惯着,是这样吧。
应该是了,闵行洲想,那就认了。
林烟说着,“我去求伯父,让他别计较了,分明是我要求你这么做,分明是席森太坏了。”
闵行洲觉得林烟是真的有点糊涂,“你求他做什么。”
林烟一时分不清话了,“那我去求谁呀。”
她带着哭声,闵行洲心隐隐感到软了半截,撑着伞,郑重地问她,“林烟,你真的不希望我出事吗。”
第275章把玻璃放低,让他跪(1)
她如实说着,“不希望。”
哪怕不爱,都希望他好。
这一路,她和闵行洲之间已经走得太绕,都是因为割舍不掉太多,从没有任何突破口放她一条生路。
生与死,爱与怨,欲望和贪婪,得到和失去。
他们都经历过。
对视间,她出口的三个字简单干净,闵行洲听进去了,但办不到。
“以后还骂我么。”
“我骂你什么了。”林烟这回有点心虚,声音尾调是抖的。
闵行洲失笑,一副参悟性地看进她的双眼,她是不是在愧疚,“那我可记住了。”
林烟这时候认,“你记嘛。”
记,怎么不记,莫名其妙的,林烟每次骂他,闵行洲都记得清清楚楚,几个字,什么内容,因为什么骂他。
他都知道,他都撞见。闵行洲面容带笑,“别去求他。”
他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我闵行洲的女人,不能低头去求任何人知道吗,也不会有那一天让女人出面来保我。”
林烟擦了擦眼泪,有点气,又因为他这番话,一丝绮丽稳稳荡漾在心尖。
何曾不了解他。
他闵行洲都是护女人,养娇花的。
他这一生,可不是靠女人吃饭的。
“想求?”闵行洲伸指,落在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外套,“你得求我,我能保你事事顺遂。”
林烟没说话,但求你平安。
别的,就算了。
林烟眼神有瞟到,中途似乎有人想过来,可能想问还继不继续处理事。阿斌把那人请去远处。
林烟问他,“你还会回港城吗。”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家在港城,不是京都。”
他们都不知道黏糊多久了,要不吻一场就散了,非得就那么抱着。
阿斌委实怕七爷一直撑伞手累,小心翼翼过来把伞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