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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菜单,叶崇熙半笑着看向她别开头去的侧脸,她今天化了点淡妆,清淡却不庸俗,淡淡的清新很适合她的气质,复古的盘扣旗袍短袖t恤搭配素色碎花长裙,淡雅娴静得如同江南大户人家的闺秀,温婉而美丽,即便是冷漠对他,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能勾动着他蠢蠢欲动的心。
有些相处不难适应,只是对着叶崇熙这样温润的男人,她实在做不来伸手打笑脸人的举动。
转过头,她看向对面盯着自己看的男人,眸光凉薄而淡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说吧!最好一次性说完,回了a市就不要再见面了,赵大小姐的脾气我是领教过的,我们保持点距离,她会比较高兴。”
“是吗?”挑挑眉,叶崇熙不在意的扬起唇角,“在我的印象里,你并不是个会因为别人是否高兴而勉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把性子也改了?”
“人是善变的动物不是么?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在你印象里那个幼稚又天真的苏千乘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我,自私冷漠。”
“可我不这么认为,即便你觉得自己是这样,在我看来你依旧有一颗火热的心。”他丝毫不在意她刻意伪装的冷漠,全然把她当成小孩子使性子。
“心?呵……”听着他这么肉麻的奉承,她戏谑的笑了声,“就连严子饶都说我是个没良心的女人,看来你对五年后的我,了解的真不多。”
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暗淡的娇颜上扬起一抹倔强的笑容,直视他的眸光,依旧璀璨耀眼,“不过你也不用了解了,普通朋友之间,不需要了解太多。”
“乘乘,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么?!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你就这么恨我?!”
有些话,他是想和她说清楚,可是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糟糕。
她的极端和冷漠也更让他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无法前进,也没有退路。
“我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总跟我扯到过去的事情,不是所有的过去都那么值得怀念。”
顿了顿,她无视他渐渐僵硬的笑容,把仅剩的坚强坚持到最后:“再者,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严太太,你也有美人在怀,对过去有太多的怀念和眷恋,容易引发战争,我一向不喜欢入局玩游戏,所以不要让我成为导火索。”
对于她的冷漠和刻意保持的距离,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只当是她恨他,骄傲的在他面前维持着自己仅有的自尊,所以即便他再生气也不会当成一回事。
“好…?…我们不提这事。”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他懂,再继续讨论下去,恐怕他以后就真的不见她了。
想起昨天晚上她和凌御行牵手逛街的模样,两个人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难掩好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你和凌御行,你们……是什么关系?”
在飞机头等舱的时候,他原本并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可那样光明正大牵着手逛街,怎么想关系都不会简单。
回国之前他便知道她并不爱严子饶,嫁给他也不过是两家的商业联姻,婚后严子饶继续玩他的,她虽然隔三差五上演捉歼好戏,但他却可以肯定她爱的人并不是严子饶。
而昨天晚上,当他看到他们牵着手的时候,不可否认的,那一股子嫉妒,几乎颠覆了他所有的感觉。
“我和凌御行……呵,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关系。”情人也好,女人也罢,她虽结了婚,可在严子饶婚后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下,声名狼藉的她已经无惧锦上添花,更不怕他看到自己不被世俗所容纳的另一面。
“凌御行这个男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乘乘……”
“幸不幸福那是我的事,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现在虽然还没跟严子饶离婚,和凌御行在一起怎么都名不正言不顺,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乘乘!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凌御行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吗?他可是凌家唯一的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她突然开口打断他,看向他的视线凉薄而尖锐,“这是我的选择,就算是错了,也是我自己承担!”
“你……”恰好这会儿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原本僵硬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一顿饭,因为刚刚的话题变得索然无味,对着面前美味的食物,也只能味如嚼蜡的咽下去。
吃完正餐,叶崇熙替她点了份甜品,看着面前自己曾经最喜欢的提拉米苏,想起了它所代表的意义,不由得没了胃口。
他走后的那几年,她一度嗜甜如命,所有人都觉得甜腻得要命的土耳其软糖,她也觉得是奢侈的美味。
只是再甜的甜味,也抹不去心底的苦涩。
推开面前诱人的甜品,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别开头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谢谢你的午餐,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跟着站起身,他招了服务员过来买单,刷了卡后快步的追了过来。
电梯门口,她看着镜面上倒映着的两道身影,曾经大学时代那么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如今却各奔东西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嫁了别的男人,他有了别的女人。
有时候,她觉得《失恋33天》电影里的那句对白说得很对,爱情对于她来说是必需品,而lv这一类东西对她来说是奢侈品,爱情有时候说没有就没有了,而lv公司不是说倒闭就倒闭的。
爱情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可以牵绊住她这么多年,可却又在唾手可得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过闹澈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