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生病的许漠安没道理可讲。苏苒无奈,想到星星喝牛奶的吸管,去厨房翻了出来。她倒出药片塞到他手上,又把插了吸管的水杯递过去:“这样总行了吧?许老爷!”
许漠安重又把药片塞还给她:“喂我!”
苏苒打趣:“许漠安,怎么感觉你是七老八十,半身不遂的样子?又是吸管,又要喂药。”
这话不吉利,刚出口苏苒就后悔了。但许漠安丝毫不在意:“嗯,先演练一下,等以后我们七老八十就用得上了。”
俩人恋爱才多久,苏苒竟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她脸上发烫,终究还是柔了语气:“晚上想吃什么?”
“我要喝粥。”
“白粥吗?”苏苒随口问。生病的人,都喜清淡。
“不是,要香菇鸡丝粥,香菇碎一点,鸡丝细一点,里面再搁点葱花,盐少放些。”
许漠安向来在生活细节上不含糊,看他那双修长白净的手,便知道是个讲究人。
苏苒撇嘴:“许律师,生病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挑食了?”真比星星还难伺候。
许漠安大言不惭:“正因为生病了才挑。”
“白粥配榨菜,才更符合生病的人设。”
“你不想做?”许漠安撑起眼皮看她。
“你说呢?”在许漠安面前,苏苒就是摆不来以前贤惠的模样。
许漠安翻个身:“不想做就算了。”
苏苒想想,还是不惹他了,她两手一摊:“家里没有鸡,也没有葱。”这句倒是实话。
许漠安手搁在额头上,无精打采。但仍作势要起来:“那我去买!”
苏苒憋住笑,哪里不知道他这点心思,重将他按回去:“行行行,许老爷,我今天啥也不做,就好好伺候你了!”
这话让许漠安很受用,他又装模作样躺下去,嘴角噙起笑。
苏苒装没看见,把他安顿好。提了包要走,又听许漠安说:“多买点,病人的口味很难说。”
真龟毛。苏苒突发奇想,他要是和高舒秋凑一对了,一个炸药桶碰上一个处女座,还不得分分钟吵架?
关门的一瞬,又听里面的人喊:“早点回来!”
苏苒笑岔气,到底是要她多买点,还是早回来?
一晚上许漠安都很轴,不是嫌沙发太软,就是嫌衬衣不舒服。苏苒嘴上逞强,终究还是敌不过,帮他取了居家服,还让他登堂入室躺在了自己床上。
许漠安目的达成,心安理得睡在苏苒的闺房里,感觉头也不疼了,嗓子也没那么干了。果然,心情舒畅是最好的良药。
“许老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许久不出声,苏苒走近摸他额头。
“还行吧。”许漠安很警惕,生怕要撵他走。
“许老爷,你以前生病也这样吗?”“许老爷”是苏苒今晚上临时加的绰号。
“怎么样?”许漠安故作不解。
“粘人,娇滴滴,小鸡肚肠,”苏苒掰着指头数,“还轴里轴气的!”
许漠安眯起眼:“你确定有这个词吗?”
“领会精神就行!”
“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对我太刻薄?”许漠安傲娇,“我这是太缺爱了!”
苏苒瞪大眼睛看他:“许律师,你是不是变身了?”
“我变不变身没关系,只要你不变心就好。”许漠安把她拉近,搂住她腰,享受久违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