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笑笑:“我才不怕呢。”
“想去哪儿吃饭?”
“朱雀门?”
“不行。”
“那就去香街亭,吃荷叶饭去,能不能喝一碗甜米酒?有一家的米酒好喝。”
“随你。”
严都平攥着杨瞳的手,心里有些乱,手心是她手上微暖微凉的温度,再熟悉不过,再喜欢不过,死气,死气……会是什么事?难道她又要开始历劫了?怎么会这样快?修行之人历劫,的确可能出现死劫,为今之计,只有与她寸步不离,方能安心了。
人间快到七夕,过节的氛围很浓,街上到处都有卖彩线银针的摊子,杨瞳也买了许多,成天在家里琢磨怎么打出漂亮的绳结,好好的五色彩线被她弄得一团乱,最后解不开,又上街去买许多,阿旁说,就姑娘买的彩绳,织成网能把她自己兜住。
这天一大早,杨瞳终于结了一个不错的五色网,拿到严都平面前献宝:“师父你快看,我终于结出一个不错的网!”
严都平笑着接过,手上的五彩网歪歪扭扭,只能勉强算是周正:“忙了几天了,就忙出这么个东西。”
杨瞳不乐意了:“之前都是练手嘛,我再结就能结好了。”
“过来。”严都平把她拉进自己怀中坐下,在她眼前变出一根悬空的细竹竿,将杨瞳买的那些彩线一根一根仔细挂上,两两距离相等,搂着她伸手向前,“你学经还知道条分缕析,怎么结个网这样没有章法,你看,第一排两两相扣,第二排错开一根两两相扣,很难吗?”
杨瞳笑道:“师父比我手巧。”她抬手自己去打扣,严都平依然圈着她,看着她仔细的,一排一排扣去。
他看到瞳儿如瀑般的长发,忽然起了玩心,将自己的一绺头发与她的一绺头发结在一起,想着那句“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这大概就是平凡夫妻的乐趣,他将这个结取下,悄悄放进心口。
“师父。”杨瞳唤他。
“嗯?”
“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结这个五彩网吗?”
“为什么?”
“这是汉代流传下来的习俗,一结一扣都是女子的心愿,希望与夫君,相怜爱。”
严都平挑眉:“哦?夫君?”
杨瞳害羞:“我也是这两天才听来的,我每年结一个,祈求十九岁之后,能与夫君相怜爱。”
严都平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这么说,我们瞳儿已经有意中人了?”
杨瞳回头看着他:“对呀,这个人,我中意得不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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