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皱紧了眉头:“姑娘何曾连月不进水米,会不会出事儿?”
阿旁起身踱步:“你别瞎说,也别瞎想,眼睛或许已经出来了呢,饿了肯定得出去找吃的,说不定回林中小屋等着咱们呢,一会儿回去看看。”
“姑娘没出来还好,要是已经出来了却不见人影,更加不妙。神界哪个神有自信能把另一个彻底杀死,庆甲都魂飞魄散千年了,还能再塑,玉帝如果弑神无望,会不会想办法要咱们殿下俯首称臣,为他所用?”
阿旁摇头:“不可能的,殿下生而为神,统领一方,紫薇帝寂灭之后,他可是魔界无形的霸主,仙魔对立,殿下怎么可能俯首称臣。”
阿罗叹息:“所以我才担心姑娘出事儿啊,或许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姑娘,以姑娘的性命相逼,殿下未必不会妥协。”
阿旁按着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仙界无异于同魔界宣战,不管殿下臣不臣,都躲不过一场腥风血雨,魔界众君狂纵于世,宁愿两败俱伤也不会臣服九重天。
他二人并肩坐下,愁眉不展,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平常真没看出来,你们俩挺会剖析时局的嘛,这么大的阴谋都被你们看穿了。”
“姑娘!”
“眼睛!”
三人未及叙话,四季北斗成型,严都平随风出阵,捂着心口单膝跪地,三人慌忙过去搀扶:“殿下,怎么样?”
阿旁看了看:“还好还好,这回没吐血。”
严都平脸色煞白,现在的身躯并不能承受变阵带来的反噬力,他抬眼看到瞳儿,连抬手摸摸她的力气都没有:“站那么远干嘛,过来。”还没等杨瞳过来扶住他,严都平就栽倒在地。
他们架着严都平匆匆离开,无暇顾及一园之隔的花榭,传来声声女子的尖叫与慌乱。
这里竟然也有一个杨瞳,坐在公主对面,方才还好好儿的,笑着为端惠算卦,花园里起了一阵邪风,杨瞳心口剧痛,吐出一口血来。
公主和身后的宫女惊叫着站起来,手忙脚乱地看她扶她,吊吊抱不实人,急得大哭:“请郎中去呀,你这个公主怎么这么笨,把太医叫过来!”
公主像是听到她说话:“宣太医,快宣太医!”
严都平受伤,城外树林的结界变弱,阿旁和“杨瞳”在屋中守着,阿罗独自去树林里修补结界。阿旁不敢给严都平号脉,因为殿□□质特异,受伤时若贸然搭脉诊治,会被他吞噬精元,她便怂恿杨瞳去:“给你师父瞧瞧,别是饿晕了。”
“杨瞳”坐在榻边有点不自在,低着头像是按住了严都平的腕脉,其实手悬着:“师父脸色有点难看,看脉象,好像并无不妥,要不要请宿光师父来瞧瞧?”
阿旁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一下,殿下的情况虽说不清不楚,但都知道并无性命之忧,阿罗在外头累死累活补结界呢,她还要找外人进来?
阿旁心有疑虑,但不动声色:“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我给殿下喂点儿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