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翻白眼:“你们这么厉害,在这儿跟我废什么话,只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修的无耻道吧,可真值得骄傲。”
北斗星君朝她招手:“小孩儿你过来,给你看样宝贝。”
“什么宝贝?”杨瞳语带天真地问着,心里仔细砸吧着北斗星君前前后后说过的话,他哪怕杀不了他,刺痛他的办法多了去了……真正嘴巴紧的不是说得少的人,而是什么都不说的人,他看上去是个自负话又多的,那些听着状似无意的话,十有八九是他觉得说出来自己也没奈何的真相。
他怎么也藏不住的金光,或许就是他所谓的刺痛之法,等师父来寻自己时,用在师父身上。
看着北斗星君气定神闲的微笑,杨瞳脑中飞速想着师父和自己讲过的神界那些丹珠法器,能叫他这般得意忘形自信满满,会是什么?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坐在屋前石阶上:“干嘛让我过去,我还上赶着让你算计啊,你要给我看什么,赶紧呈上来。”说完也朝北斗星君招手。
北斗星君被她气笑了:“我看你是做姑奶奶做上瘾了。”这么说着,还是朝她走过去,就像她说的,总不能让人上赶着被算计。
他在杨瞳身边坐下,从袖中抽出一柄乌金剑,挥了两下架在杨瞳脖子上:“你师父一会儿过来,看到这场面,会不会怒发冲冠,失去理智?这剑是我用罗酆山的岩火铸就,伤你师父一伤一个准,不仅会流血,魂魄还会千疮百孔,你说他疼得受不了的时候,还会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吗?”
杨瞳冷了脸:“偷盗岩火,堂堂北斗星君,还真是有些鸡鸣狗盗的本事,难怪九重天会没落,瞧瞧这都干的什么事儿。”
自然孕化的神灵,五行生之亦克之,若严都平没有修行,那罗酆山的岩火就是他最大的克星,杨瞳不怕这乌金剑,不说师父的修为如何,他来凡间做人,第一个好处就是有凡人骨血温养魂魄,使得五行更为相宜,杨瞳担心的是北斗星君身上这道金光。
许是离得近了,她感觉到他身后的金光有些躁动,北斗星君也有所感,皱着眉头收回乌金剑:“只怕你师父快来了。”
杨瞳不动声色:“不是要给我看宝贝,不会就是乌金剑吧,这算哪门子的宝贝,我可是在罗酆山长大的,这剑扔地上我都懒得弯腰捡。”
北斗星君看了她一眼:“你是有些与众不同,但也别自视过高。”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呀,你们想以仙代神,实在是自视过高。”杨瞳出奇得冷静,她两手撑在石阶上人往后仰,摆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左手的玲珑自然垂到手面上,经她反射,杨瞳探到一点那金光的气息。
师父常说,仙魔两界的对立,除了如今玉帝的推波助澜,还有一层他们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就是许多仙家觊觎魔界的法器。
厉害的物件儿同厉害的人一样,有脾气有个性,可遇不可求。仙道修行有一先诀,乃心静,淡泊寡欲是无气之气,难引物灵,魔道修行不尽如是,讲求纵天性,生来悲则鲜闻笑,生来喜则从无忧,气纵易精,与物灵的纯一相契,所以神界厉害的法器多在魔君手上。
阴景宫的书架子最顶上,有一层全用黑布遮着,师父说那上面的东西,不经他允许,碰都不能碰一下,有时候她看书看累了就会盯着那上头发呆,琢磨那上头到底有些啥。有一回杨瞳就看到过这样的金光,那时还会大惊小怪地嚷嚷:“师父师父,那上头亮啦!”
严都平在旁边翻书,抬头看了一眼:“亮就亮呗,你喊什么。”
“那上面到底有什么嘛,为什么不能碰?”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玩儿不了,问也白问。”
“我只问一样,师父就告诉我这个闪着金光的是什么吧,我保证不碰。”
严都平无奈:“师父这些东西,以后还不都是你的,现在不让你碰是因为碰不得,对你来说还太邪性,制不住,万一再伤了你。你看见闪着金光的,是东皇金符,岁数比师父还大呢,大约只有你手掌那么大,金箔一般,但散时如光,无孔不入。”
“这符怎么用?像我们平常那样写完念吗?”
严都平看着徒弟,表情严肃:“莫被它的光亮迷惑,此符乃神界凶符,镇魔弑神用的。”
杨瞳越发好奇:“师父用过吗?它好用吗?”
“咱们这个没使过,原有一对儿,另外一个用过,杀的是紫薇帝,一个比师父还要厉害的魔君。”
“杀?为何不是镇?”
“玉帝,公报私仇。”
杨瞳掩口:“玉帝杀了紫薇帝!他们不是同门师兄弟嘛,为什么?”
“情杀。”杨瞳还要追问,严都平摇了摇头,“莫再问了。”
杨瞳撇嘴:“不问就不问,这金符这样厉害,可有解法儿?”
“很难。”
“那只能束手就擒吗?”
“再怎么厉害也就是道符,有请有送就是了,当年玉帝伤人着实是暗算,小人行径,紫薇帝也有意遁世。”
“原来是暗算,要是放到台面上输的,这金符可就太过厉害了,咱们这个就这么搁着?师父会被它伤到吗?”
“这个不会,另外一个会。”
杨瞳皱了眉:“那怎么办呀?”
严都平点了点她的额头:“杞人忧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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