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读。”
聆茗挑眉:“我又想起一句来,好像蛮应景的,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既见君子…”
“云胡不夷!”朱天麟有些兴奋,“云胡不夷?”
聆茗不说话,撑着伞走进雨中,朦朦胧胧,慢慢消失,朱天麟在她身后喊话:“在下朱天麟,地府寻卫使朱天麟。”
佳人不见了身影,阿旁皱着眉走过来:“嚷什么嚷,你家呀,给我闭嘴。”
朱天麟傻笑:“将军信不信,她一定记住我了。”
“信信信,赶紧请吧,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真是有辱斯文。”
朱天麟却拉住她:“阿旁将军,您跟在殿下身边日子久,蓬莱洲上可熟悉吗?”
“不熟。”
“那阿罗将军熟不熟?”
“问我什么?”正巧阿罗从外头过来,乍一听到自己名字,“熟什么?”
朱天麟见礼:“见过将军,想问问将军和聆茗姑娘熟不熟悉。”
“不熟,我们不常上岛,只有姑娘和岛上的仙子常联络,怎么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阿旁踢了他一脚:“思春呢,呆瓜。”
阿罗不明所以:“哦,那我先进去了,回见。”阿罗往前走,经过朱天麟时袖中的木牌亮了起来,阿罗拿出来瞧了瞧,转身扔给朱天麟,“这个给你,将军收好。”
朱天麟接过:“这是何物?”
“你且收着,等我一会儿,我也要下去一趟,路上同你细说。”
“成,我就在此等候。”
阿罗回来是想看看姑娘的伤势,料到不大好,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他匆匆看了一眼就随朱天麟往地府去。
夜里,严都平实在想睡一会儿,但如何都睡不着,外头雨声太大,吵得他头生疼。头疼,头疼,原来是这种感觉。他从榻上起身,给瞳儿理了理被子,小声和她说话:“往先你头疼的时候,师父总会哄你睡觉,帮你按按,现在师父头疼得厉害,你怎么都不起来问两句?”
杨瞳静静睡着,连睫毛都不动一下,严都平摸了摸她的苍白的脸颊:“你知不知道这回自己伤得多重?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你倒是和师父说说,为什么胆子这么大,怕师父把你忘了,再也记不起来吗?哦,忘了告诉你,记得我跟你讲过的紫薇帝吗?那个人其实被师父救下了,他被东皇金符所伤,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花了五百年才记起自己是谁。我想起你小时候,也想起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对我来说,五百年其实不算长,可是如果不记得你……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倔强,我也在赌,赌那金符威力不再,你不要怪师父,不要睡太久,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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