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给的呗。”
“你们祁山,不爱用针,你母亲也不用针,你师父从哪儿得来的?”
“你问我……我还真就知道。他们俩去泥婆罗玩儿,那地儿和咱们这儿气候不一样,陶陶不舒服,去看了当地的巫医,巫医给她扎的针,因为有了我,不能喝药。就是这两根,他们留着,我大了,又叫我收着。”
杨三郎点了点头:“是你母亲的东西,能不能给我?”
道喜刚要摇头:“白给可不给。”
杨三郎轻笑:“本君可以,让你和你母亲,见一面。”
道喜立马坐直了身子:“真的假的?你到底什么来路?”
“能让你和陶陶见上面的来路。”
道喜看着他,眼中充满审视:“真能办到?不骗人?”
三郎捻着那两根针:“我家娘子,头疼是宿疾,你这两根银针,似有奇效。”
道喜明白了,他帮了大忙,杨官人要谢他,自然不会食言:“给个时间。”
“离开萧山前后吧。”
“要走了?”
“快了。”
杨三郎进屋,看到童童面朝里侧身躺着,再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就知道她醒了。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脱了鞋上床,从背后圈住她:“什么时候醒的?哭什么?身上疼吗?”
童童翻过身来搂住三郎的脖子,哭声也从哽咽变成抽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夫妻,对吗?”
三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当然,我们可是正经拜了天地的。”
“我磕头奉茶也是正经拜师的,你怎么能说是叫了玩儿的,为了骗我成亲,不择手段。”
三郎轻笑,帮她理了理汗湿的额发,虽然已经清楚,但还是问:“记起来了?”
“嗯,史文业扯我头发,我把他杀了。”
“是他该死,杀得好。还伤着哪儿没有?”
杨瞳撇嘴:“官人不比我清楚吗?芸儿给我换衣服你都不让。”
两个人抱在一起就有点热了,杨瞳把脚伸出被窝,又被严都平缠回来:“坏习惯不改,脚上不能受凉,身上热,脚尖还是冰的。”说着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散一点热。
“瞳儿要改,童童可以任性一点,师父凶,官人不凶。”
严都平抬手捏她的鼻子:“瞳儿是你吗?童童是你吗?还倔吗?还生气吗?”
杨瞳腻在他颈里咯咯直笑:“官人喜欢瞳儿吗?喜欢童童吗?我喜欢师父,也喜欢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