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36%是孩子,剩下的64%大部分是单身母亲以及没有孩子的单身男性。”
“在这个国家,你首先要有一笔钱,才能用廉价的方式把你的生活不断循环下去。”
“如果你沦落到了需要拿救济的地步,那么拿到救济不能找工作,没有工作不能租房子,没有房子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一旦沦为无家可归者就意味着社会性死亡,即使你身体健康手脚健全,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只能一辈子流浪街头。”
“我对于这些数字很敏感,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天赋,还是一种生存本能。”
“也许穷人的人生,就是一连串的数字。”
“很多穷人会抱怨他们的父母。”
“但不论如何,我很感谢我的父亲。”
“他没有让我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我的父亲一直告诉我,我要向那些优秀的人学习,要改变穷人思维,要努力奋斗,不要随波逐流。”
“奋斗,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我对此深信不疑。”
与富人版的开头不同,穷人版的开头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事件,而是很多个支离破碎的场景,用抽象的方式描绘出主角旁白中的那些画面。
紧接着,是主角幼年时的回忆。
“我出生后不久,我的母亲不得不辞职做了全职太太,因为只有她能照顾我。”
“直到我上了幼儿园之后这种现状也没有改变,因为幼儿园会在下午1点钟放学,让孩子一个人在家会触犯保护儿童的法律。”
“所以,如果我母亲的税后工资不能为了满足保护儿童法律而去找幼儿园或者补习班的话,不如不要去工作,反而会更省钱。”
“我的父亲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我很少能够见到他。但他的付出是有意义的,他带我离开了波尔金小学,来到了一个更好一些的学区。”
“我们住在廉租房,这是一种幸运,因为只有处于20%~25%的收入区间才可以入住,你必须要比75%的人富有,同时还要比最低的20%有钱,这是个非常苛刻的数字。”
“兴趣爱好?不,那是我承担不起的数字。”
伴随着主角的旁白,一幕幕镜头在画面上闪过。
在廉租房中,主角的母亲一个人照料着婴儿,忙的焦头烂额,整个房间中乱成一团。
主角的公立学校也和富人版的私立学校有天壤之别,不过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课后的娱乐活动。
在富人版中,玩家的娱乐活动是骑马、射箭、学习音乐和绘画,而在穷人版中,玩家的娱乐活动是在院子里跑跑跳跳、骑自行车或者踢足球、打棒球。
虽然这些小游戏也做得很精细,但是跟富人版一比就变得索然无味。
何安想让主角学习一些业余爱好,而不是每天在院子里疯跑,然而很快就发现自己手头的资金捉襟见肘。
请老师上门教大提琴,价格是75刀每小时;
父母带孩子上游泳课20刀每30分钟,如果是专业一点的课程,是200刀每小时。
体操课30分钟,5~10个小孩一起上,开场老师带领热身2分钟,其余时间都是父母陪孩子玩道具器械,每节课20刀。
甚至这些质量低劣、价格也不算便宜的课程,需要提前2个月以上预订。
对于何安来说,穷人版和富人版相比,最突出的感觉就是枯燥。
因为没钱,所以能选择的选项就那么几种,不管是在院子里乱跑还是骑自行车,都能明显地意识到自己是在荒废时间。
同样的,穷人版的角色也都非常脸谱化,肥胖问题严重,同样完全符合刻板印象。
童年时代之后就是青年时代,主角凭借努力学习进入高中、贷款上大学。到了高中,活动变多了,可以参加合唱团和乐团,可以参加辩论会。
虽然穷人主角和富人主角差不多努力,但能够获得的资源却有很大的差距。
能否考上大学会决定之后工作阶段的游戏内容。
如果没有掌握专业技能,就只能去做餐馆服务生、清洁人员、老年看护或者超市理货员等职业,甚至一周上七天班、打两份工也依旧会破产;
同事在打扫的时候意外扭伤,不敢叫救护车,甚至不敢回家休息,只能一只脚跪着继续打扫,因为不能失去一天的薪水,小组长只叫她“冷静下来,靠工作撑过去”。
想要获得低端服务业的工作就只能在大城市找工作,但大城市的租金已经被富人拉高到了几乎无法承受的水平,付不起月租更便宜的公寓押金,就只能去住高价日结的胶囊旅馆,越住越穷,一旦生病或者进入旺季租金上涨,就有破产甚至睡大街的风险。
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习找到了工作,每个月有4000刀左右的收入,那么情况会稍微好一些,但是各种支出还是会压得喘不过气来,每月固定支出就占到了所有收入的80%,税和保险25%、房租29%、小孩教育26%、车5%、水电气5%、衣食行10%,还不包括医疗。
基本上每个月很难剩下400刀,随便发生一点什么意外,依旧是破产、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