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猜着皇上压根就没问,是杨贵妃闲的慌,非要管她的家务事。
“贵妃娘娘关心我们,岂能不领情?只是远氏身上,还有许多未完结的事情,等完结了自然让她离开。”
王嬷嬷呵呵一笑,继续说道。
“我倒是好奇,还有什么完不了的事,不如太妃说给我听,我也有话回复贵妃。”
“咳,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头两年,远氏管着府上的账本,现在得交待明白。”
柳太妃也不是好惹的,谈笑之间,从容应对。
“再给三天时间,我就这么回复贵妃了。”
王嬷嬷也懒得多磨叽,来个一锤定音。
柳太妃再无回旋余地了心里好气,至晚间把萧宏和吉兰都叫来,商议远氏离府一事。
“母妃,她要是带着嫁妆走,也太便宜她了。”
吉兰浑身难受,愤愤不平。
柳太妃蹙眉发愁,没办法可想了。
“宏郎,你这么窝囊吗?让她带走嫁妆不算,还毁了你的名声。”
萧宏正为此不自在呢,被皇上下旨和离,是多么大的耻辱?
本来他这个身份在皇上那里就没多少信任,现在这么一闹,以后越发处境艰难!
死女人!毁我前程!
王嬷嬷临走时,过来探望了远杳,还给了她一封信。
杨贵妃亲手写的,告诉她在城东处有一所宅子,出府之后便可以进去住,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
远杳十分感动,同时又对脱困后的新生活充满期待。
此刻,她正对镜子端详自己。
年华正好,容颜端庄,再觅一个知心人博个地久天长,难道不香吗?
荣王府这个鬼地方,休想成为困住她的牢笼。
“小姐,咱们的细软都收拾好了,就是那几个大件的……”
流雪话说一半咽住了,满脸为难。
“大件怎么了?搬不走,还是谁不让搬?”
“库房的人说了,王爷不让动。”
远杳怒了,一拍桌子怒骂。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吗?是你吃了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