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咬了咬唇,没吭声。
抛开他做的那些禽兽的事,她对身后这男人并无半分讨厌……
可惜,一切回不去了,只要和他距离小于三米,就会想起那两晚,他是怎么脱下斯文的外衣,怎么贪得无厌地榨取她。
本以为,这么被他抱着,是睡不着的。
可没想到,她很快就温暖过来,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到最后,她也没吃安眠药,而是一直睡到次日下午。
司徒寒则早早起了床,上午正常处理工作,午后把自己穿戴好,就去了一楼小书房,在窗边晒着太阳等她起床。
他看起来很淡定,但家里佣人管家司机园丁,上上下下都看出了他的不安,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安。
毕竟这是要去结婚,而结婚对象正是他喜欢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要娶回家的姑娘。
他坐那半个小时了,恨不得一分钟看三次手表,手里的杂志也没翻动过一次,管家给他送了一壶茶过去,一看他手里的杂志,不禁笑了,别提翻页,正反都拿倒了!
这天司徒寒打扮得也很隆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打着发蜡,身上一套深蓝色休闲西装,高定款,打着领带,一看就是要出席重大场合。
“她还没醒?”司徒寒问管家,心里有几分忐忑。
他现在就怕幼渔悔婚。
“我去看看。”管家答应着,正要上楼去,幼渔缺走进了小厅。
“我收拾好了,走么?”她问司徒寒。
司徒寒将眼前姑娘上下打量着,心里有些不是味。
相比他的隆重,江幼渔的穿搭就显得有些随意,就像出去遛弯散步穿的衣服。
上身穿了件白色卫衣,下身宽松牛仔裤,头发散着,出门有点冷,卫衣帽子往上一拉,把自己罩住,然后钻进了车里。
江幼渔觉得反正以后是要离的,自己就是去走个过场。
也就没必要使劲儿捯饬自己,脸上那薄薄一层粉底液,是她对今天这场合的最大尊重。
司徒寒有点失落,默默把领带扯了下来,故意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好久不打领带,还挺不舒服。”
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幼渔并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反而自顾自说了句:“对了,我昨晚可能是肚子不疼,就睡过去了,毕竟已经那么晚了。”
所以,真不是她贪恋他的怀抱!
司徒寒侧脸瞥了她一眼,抿唇轻笑,这丫头,也是倔强爱面子,这是不想承认在他怀里睡得安心,才欲盖弥彰来这么一句!
但他没有揭穿。
得了便宜卖乖,只会让幼渔讨厌他,嫌他油腻。
之后司徒寒亲自开车,载着江幼渔,来到民政局,一路无话。
刚进到办事大厅,江幼渔远远就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她碰了碰司徒寒的胳膊,小声问道:“你爸妈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