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毫不在乎的道:“我会想办法。”
端木菱问道:“告诉人家,为何我甫抵神都,立即落入敌人的监视下?”
龙鹰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后道:“幸好有仙子提醒,我会认真的想办法。唉!怎可能呢?似乎神都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
端木菱道:“只要他们有高手日夜监察着水道和城门,该可办得到,当然他们会有一套方法。如果我的预感正确,两大老妖今晚会来血洗小清庵。”
龙鹰想起自己不能出手,骇然道:“怎么办?”
端木菱道:“你感应到庵内有其他人吗?”
龙鹰茫然摇头。
端木菱道:“出手的势为台勒虚云和无瑕两人,其他人则故意在别处现身,以能置身事外。正如你所说的,杀我尚有另一个作用,杨清仁可借助这个气氛,统一白道武林,让人人可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高举为世除害的大旗,你和法明扮鬼扮怪时,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吧!”
龙鹰道:“想杀你须冒极大的风险。”
端木菱道:“杀不了没相干,只要没被识穿是另外两个扮老妖的冒充者便成,效果依然。”
龙鹰道:“他们为何如此急不及待?”
端木菱伸手抚他的丑脸,仙目生辉地道:“既证实鹰爷不在神都,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不怕小女子开溜吗?何况万仞雨又到了别处去。”
龙鹰自责道:“在仙子面前,我是会变蠢的。”
端木菱白他一眼道:“不是变蠢了,而是心神都用在讨小女子便宜,无暇顾及其他事。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是为何敌人要逼你在这时候从高原回神都来?”
龙鹰抚摸她仙腿的动作终于暂停,沉声道:“肯定与视‘王庭经’为障碍的阴谋有关,且不会在一、两年内发生,因可趁‘王庭经’离开后的一年半载间进行,而杀‘王庭经’便成多此一举。”
端木菱轻描淡写的道:“或许是一场宫廷政变。”
龙鹰大感错愕,呆瞪仙子。
端木菱道:“台勒虚云该与我们同在神都内。”
龙鹰仍呆看着她不食人间烟火般清秀脱俗的颜容,虽在伸手可触的近处,且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仍可使人不敢生出冒渎之心,全赖魔种的无法无天,他方敢放肆。
他一向晓得心仙子厉害,“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但到这刻听她分析形势,想的全是自己未曾想过的,才真正领教到她仙心内蕴藏的识见智慧。特别令他有感受的是当对手是以魔门为主的势力,她的洞悉力便如她的“剑心通明”,无有不察。
经长期与魔门进行着一场秘而不宣的战争,没有任何门派拥有如慈航静斋般对魔门透彻的了解、认识和实力。
端木菱会是他最大的助力。
龙鹰拍腿道:“哈!我有办法了!”
端木菱欣然道:“邪帝想到什么方法呢?”
龙鹰忍不住的问道:“仙子今天特别爱称呼小弟为邪帝。”
端木菱含羞道:“因为小女子喜欢那种离经叛道、以身事魔的破戒感觉。都是你不好,只顾一时之快。”
龙鹰大乐道:“我看多少与仙门有点关系,‘破空而去’正是最大的解放,与小弟共堕爱河只属小解放,至于……”
端木菱以香唇封他的口,离开后责道:“有很多时间吗?”
龙鹰差些儿仰首来个龙吟号叫,如此郎情妾意,在他们的爱史上是尚无前例,勉力压下心中滔天激起的情浪,道:“先说为何猜测台勒虚云刻下正在神都呢?”
端木菱道:“据你偷听回来的情况,直至今早他们仍未有在你鹰爷头上动土之心,现在竟冲着小女子而来,半点不看鹰爷的情面,可知期间敌人因应最新的形势调整了布局和计划。”
龙鹰冲口而出道:“因他们猜到了我是新一代的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