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道:“不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只须晓得我不怕任何人。当然!大姐是唯一的例外。”
采薇欣然道:“你很懂哄女儿家,但这一套对我是没有用的,和你好亦不代表是爱上你,只是看上你。你没想过杀人灭口吗?”
龙鹰摇头,道:“你不是看穿了我吗?小弟并非这种人。唉!大姐偷东西后,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弟。”
采薇怨道:“可是就得我们两个人,怎带得走那么多的东西。”
龙鹰骇然道:“那就不是偷而是搬了。”
采薇欢喜的道:“你有命在牧场入口与我会合再告诉你吧!警告你,勿要耍花样。”
龙鹰摊手道:“你究竟相信我是好人?还是随口乱说?”
采薇淡淡道:“说来玩儿也不成吗?你是个古怪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已有和你混得很熟的感觉。你何时动身呢?”
龙鹰道:“小弟昨晚向大江联最厉害的人下了挑战书,午前会有回音,决战将立即举行,该可在日落前抵牧场。”
采薇大吃一惊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龙鹰掏出请柬,送到她手上,道:“那你便作我的代表去参加飞马节,千万勿失手,否则小弟死不瞑目。哈哈!”
龙鹰回到客栈,就那么穿着靴子躺到榻子去。
他内心感到苦恼、不安和悲伤,源于曾到大江联当卧底,与总坛内的人和物有过密切的接触,认识到敌人的另一面。
对洞玄子、香霸和杨清仁等当然不会有同情之心,可是高奇湛又如何?更不要说湘夫人、沈香雪,还有是台勒虚云。
此人不论心胸见地,内涵修养,均可令人击节赞叹。
可是从开始他们注定是誓不两立的死敌。
但愿这方面的记忆力可以衰退,令他淡忘在洞庭湖发生过的一切。
很多平时不会去想的事,际此决战在即的一刻,过去了的事变得清晰起来。
若能杀死台勒虚云,于他来说该是一种解脱,不用再为背负的使命而进行无休止的杀戮。
迷迷糊糊间,他熟睡了,直至湘夫人的足音传入耳鼓,方把他惊醒过来。
将湘夫人迎入厅子后,美女抓着他襟口,推得他坐到太师椅上,自己则坐到他的大腿去,献上热烈的香吻。
唇分。
湘夫人两手缠着他脖子,娇喘着道:“你晓得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对手吗?”
龙鹰心忖她这句话该向台勒虚云说。
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像一阵长风,风过后一切如常。
道:“他有什么话说?”
湘夫人道:“他着我问你,因何肯这样便宜他?”
龙鹰不以为忤的道:“小徒可避过他天罗地网般的拦截,对他不起启示的作用吗?”
湘夫人道:“他指出你该是懂得催发潜力的奇功,不过这类功法等于揠苗助长,有损无益。”
龙鹰问道:“师父又怎么看?”
湘夫人道:“我认为你没有真元损耗的情况,比以前任何时刻更强大,可是并没有对他说出心内的看法。”
龙鹰讶道:“师父不想他获胜吗?”
湘夫人伏入他怀里,幽幽道:“师父怕已爱上徒儿哩!这个感觉令师父感到脆弱,真希望光阴于此刻停止流动,下一刻永远不会来临。”
龙鹰爱怜地抚摸她香背,嫩滑而充盈弹性,撩人欲火。
如果没有猜错,湘夫人正在对他施展高层次的媚术,因没有半点献媚的影子,若如月动影移,不着丝毫痕迹。最厉害处是她对自己不无情意,能以假作真,以真混假,扑朔迷离,引人至极。
道:“师父尚未回答徒儿的问题?”
湘夫人凄然道:“有些事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龙鹰捧着她清艳的脸庞,先亲一口,道:“师父在暗示徒儿必须趁机逃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