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满有兴致的问道:“如何可想深一层?”
龙鹰道:“就是没有必然的事。”
看符太一眼后,续道:“太少刚才斩钉截铁的指没有另外的可能性,就带着必然如此的味儿,但想错了又如何?我们现在到上阳宫去,好处多得说不尽,却可以一句话总结,就是‘造势’,使台勒虚云晓得不先收拾我,一旦老子在毫无顾忌下,全力反扑,他极可能将赢回来的全输出去。圣上若有不测,就是神都城不稳之时,在这样的情况下,兵权落谁之手,谁就是赢家。‘造势’正是全新的思维,你以前听老子说过吗?”
符太没好气道:“勿要唬我!虽未听你说过,却见到你这般做,杀‘凌岸’不算造势吗?你奶奶的!旧东西当新东西来压我符太?”
龙鹰笑道:“‘造势’是个笼统的念头,本身也有新旧之分。杀‘凌岸’是小弟惯用的‘先发制人’、‘下马威’式的造势,到上阳宫则是新一轮的造势,至少在此之前,太少没有想过。对吧!”
符太一副不和你作无谓争拗的表情,道:“死也可给你说成活的。第二个办法又是什么劳什子?”
龙鹰悠然自得的道:“你早说出来了!”
符太一怔道:“我何时说过?”
龙鹰轻描淡写的道:“就是换脑袋。将你和我的脑袋,换上僧王和天师的脑袋,此着包保台勒虚云未想过,怎可能不棋差一着,因根本不晓得对手是谁。”
符太同意道:“终说出点道理。”
龙鹰道:“‘造势’两字,正是从僧王的金口吐出来,一言惊醒小弟这个梦中人。他奶奶的,斗力下乘,斗智中乘,造势方为上乘,最切合现时的政治环境。台勒虚云乘的是李显和东宫惨案之势,如果我们不能炮制出能与之抗衡之势,将陷挨揍之局,就看对方何时来攻打长生殿,实力可超越我们多少,我们能顶多久,当鹰爷、太少、僧王、天师四大傻瓜尽出,实力见底之时,就是全体归天的一刻,这样的仗,只有蠢材才去打。哈哈!”
符太道:“你预料的情况,只有在四个人都蠢得不去突围逃走方会发生。只要鹰爷肯走,其他三个傻瓜肯定争先恐后,只恨爹娘生少两条腿。哈!真过瘾!”
门卫肃立敬礼。
两人离开皇城,上阳宫的外大门提象门在风雪里若隐若现。
没有了高墙挡风,风从洛水刮来,雪粉狂飞乱舞,张牙弄爪。
蹄声从皇城内远处传来,踏在积雪上发出“喀喀”怪响。
符人讶道:“这么有胆识吗?只得那十来二十人,全属高手也奈何不了我们。”
龙鹰叹道:“太少正因心中渴望,遂明知对方不是来找碴子,也要朝这方面说。”
伏击两人,最佳地点是在皇城之内,还要将他们重重包围,在高处埋伏箭手,现时大雪铺天盖地,绝对不宜。
蹄声迅速接近。
龙鹰在皇城和上阳宫两门之间勒马停下,道:“此为最佳谈判地点,大家都是两头不到岸,没有谁可多占地利上的便宜。”
言罢掉转马头。
符太随他掉转马头,面向皇城,叹道:“你还活动过筋骨,我则只伸过双手,坐看你放手痛快。老天爷真不公平!”
龙鹰道:“整天想着动家伙,叫有勇无谋。”
符太道:“你猜到是谁追来吗?”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撇开了朝臣的可能性,同时将时间、地域计算在内,剩下来的惟只东宫。东宫内可与小弟说话者,得武三思一个,因为他仍以为我不晓得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