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越似乎并没有在意她们之间的对话,只是眉头紧锁,望着前方。
她抬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我的伤快好了,郑锦你不用自责,我也不怪你。”
她这副姿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大度地选择了原谅。
郑锦简直要被赵鹭这副“圣母”模样气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骂,揭穿赵鹭的虚伪面具,将这朵盛世白莲狠狠地踩在脚下。
“郑锦,你先回去。”严越突然出声打断了她,语气低沉,“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说罢,他甚至没有看郑锦一眼,说完便发动了车子,带着赵鹭扬长而去。
那一刻,郑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王八蛋!”
郑锦对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低吼一声,胸腔里翻涌着怒火,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转身就走,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仿佛在宣泄她满腔的愤怒。
回到研究所,她一把拉开椅子坐下。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严越冷漠的背影,以及赵鹭那副柔弱无辜的模样。
胸口的怒火也越烧越旺,她恨不得把严越抓过来狠狠地揍一顿。
。。。。。。
吉普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赵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严越的脸色。
见他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她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柔弱,更加楚楚可怜。
严越目视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郑锦在他面前,就像一张透明的纸,她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的愤怒、她的委屈、她的怀疑,严越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她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更不会故意泼脏水。
她既然当着他的面质问赵鹭,那就说明,有些事她没有做。
而赵鹭欲盖弥彰的反应,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赵鹭的腿伤,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她故意烫伤自己,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一步步接近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
宋匀推开工作室的门,一眼就看到郑锦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坐在椅子上。
他走过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郑医生,怎么了?是不是严越不高兴了?都怪我,非和你们一起吃饭,弄巧成拙了。”
郑锦接过水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关宋工的事,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