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清冷的声音透过口罩模糊地传来,有些哑,又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
虞礼礼摇了摇头,这点痛,可以忍的。
医生退到药品柜前,开始取东西,大概是找消毒水碘伏之类的东西。
虞礼礼也不知道这人刚才空手在按什么。
轴轮滚动的声音。
小推车上摆放着棉球,碘伏,银夹。
“哒”的一声,是瓶盖扭开的声音。
浓郁的碘伏味覆盖了之前的清柠香,恍惚中,有什么没被虞礼礼抓住的东西一闪而过。
下一秒,白绵的耳廓边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是用消毒水处理伤口的感觉。
虞礼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下脑袋。
那块棉球却紧紧贴上来。
来回在伤处捻动着。
一蹭一蹭。
虞礼礼试图咬唇来忍痛。
又是那道清冷的声音,没夹药棉球的那只手,食指按在她咬在一起的唇上,向下拨开:“别咬,可以叫出来。”
虞礼礼睁开被激出水花的眼。
微颤地停滞。
发现原本禁欲冷淡的医生。
眼睛里兴味浓郁。
在一帧一帧观察她的表情。
第16章
“你在干什么?”虞礼礼蹙眉。
医生垂眸,并未作答。
仿佛答案本身已经很明确。
虞礼礼直接抬手,拉开那只按着自己伤口的手:“够了。”
两只手相贴的瞬间,时间仿佛变慢冷却。
骨与骨相贴。
冰与火相撞。
一次性蓝色医用口罩后的薄唇微不可察地上挑。
“好。”
处理完医疗垃圾,医生收好小推车上的东西,准备推走——
却被一只凝白细腕拉住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