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萱姑娘伴着仇黛昼行。
萱姑娘虽仍是男装,但已非早先的丑小子,而是唇红齿白,大姑娘般的少年人,年轻、俊美、潇洒,没带半点头巾味。
他们在山间破草屋养伤十天,让鸡足山的人,有从容布置天罗地网的时间。凶险在等待着他们,危机愈来愈迫近。
从昆明西行,第三天到了楚雄府。三天中走了六百里,脚程不快,因有仇姑娘同行,他们不能拼命赶路。
他们到达昆明的片刻,便已落入暗线的眼下。
这一段路程中,在他们身后三五里地,有几名行踪鬼祟,身披灰罩袍,头缠灰巾,穿爬山草鞋;面目黝黑而凶猛狞恶的中年大汉紧盯不舍。
这些人的罩衫下,带了不少长短家伙,用包裹包住,看不出是啥玩意。
从楚雄府到镇市府,全程五十里,镇南附近全是崇山峻岭,前后共有三座关隘,镇南、英武、阿雄。
这三座关紧扼要道,可知此处地段的紧要。
进入了一座狭窄峡谷,官道从峡谷中通过,两旁飞崖峻峭,官道从崖根盘旋,十丈外不易看清前途景况。
在楚雄府城投宿时,后面跟踪的人不见了。
府城东南角,一早便有信鸽向西飞。
峡谷全长约有五六里.最窄处仅可通过官道。两旁的高崖现出一线天。人行走在下面,清凉而幽暗。
由崖上挂下的山藤迎风飘拂,石缝间的古松似向上下张牙舞爪。
绕过一座崖壁,前面掠来两个灰色人影,一高一矮,拖着打狗根奔走如飞。两下里照面,相距已在十丈内。
司马英在中间,他眼尖,大叫道:“云山弟,是你么?”
“大哥!”矮个儿果是沈云山,丢掉打狗棍,张开双臂飞扑迎上,两人紧紧地拥住了。等两人分开时,高个儿突然叫:“咦!是你。”
司马英一怔,也说:“兄台是年前在亡瑰谷……”
“兄弟是那次阻止乔家兄妹三人的叫花子。”
沈云山接口道:“哦!你们认识?”
又向司马英道:“大哥,见过家兄中海。”
“那次鲁莽,中海兄休怪。”司马英向沈中海含笑行礼。
两人自有一番亲热。
沈云山却向仇姑娘叫:“仇姑娘,令尊已得知你健在的消息,正在鸡足山相候哩。”
“咦!家父怎会知道?”姑娘讶然问。
“唉!一言难尽,总之,你们三人的行踪,在鸡足山的人了如指掌,有一群来历不明的豪客,沿途派有人盯梢,用信鸽传递消息,委实令人担心。”
已换了本来面目的萱姑娘接口问:“云山兄,那些人的来历……”
沈云山困惑地抢着问:“兄弟贵姓……”
“我,何津,怎么?不认识小弟了?”萱姑娘恶作剧地笑问。
“你”
“小意思,化装易容术。”
沈云山注视她半晌,突然伸手便抓,喜悦地叫:“妙!真妙,高明,大事定矣!”
何萱怎能让他抓住?男女授受不亲嘛。
她向旁一闪,笑问道:“有何大事定矣?”
沈云山一把没抓着,却一拉司马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