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米星却不肯松手,他固执的要将左手往刀刃上送。两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时之间扯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占上风。
“放开!”
“不要!”
他们米星背过身去,商毅清紧抱着他想掰开他的手,两个人滚在一起,撞到了橱柜,高脚玻璃顺势滑落,摔成碎片。
米星无意踩到玻璃碎片,将要滑倒,商毅清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他右手的刀刃。
冰冷的刀锋撕开商毅清的手掌,鲜血涌了出来。
所有的杂音突然都从米星的脑海里消失,飙升的肾上腺素被叫停,浑浊的意识回到了身体里,失控的他丢下刀,盯着商毅清的伤口后退了几步。
不能发声的喉咙突然爆发出嘶吼般的哭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饶是商毅清,也看出了米星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正常,他尽可能地平静自己的情绪安慰米星:“没事,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滴落在地板上,喷溅出一朵朵血花。
望见那些血滴,米星的情绪完全失控,他脸上满是眼泪,哭诉着:“对不起,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
“我没事,伤口不严重。”
“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商毅清,你放过我吧!我只想自己去死,我不想害你!”
“闭嘴!”
商毅清最忌讳他提这个,每次米星说起“去死”的话题,他心中的恐惧就会开始萌芽。
米星没敢说话,他觉得很疲惫,全身都像灌满铅一样,身体忍不住地坠落。
最后,他跪在了玻璃渣上。
鲜血淋漓。
猩红色刺痛了商毅清的双眼,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闹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记得邵云澈曾经教过自己,在米星面前要尽可能地示弱,博取对方的同情。
刚好自己现在受伤了。
商毅清放柔了语气,伸出自己受伤的手掌:“那个。。。。。。我受伤了,你帮我包扎一下可以吗?”
米星仰着头看向他,掌心的伤口还在冒血,他和自己的体质不一样,无法自行恢复。
赶紧抹干净眼泪,米星用力地点点头。
他按照商毅清的指令拿了医药箱过来,用酒精棉帮他清理伤口,随后喷上药,缠上纱布。
米星以前总是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些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他还给商毅清扎了个蝴蝶结。
“好了,还疼吗?刚刚擦酒精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
话音未落,商毅清突然伸手把自己搂在怀里。
他手上有伤,姿势也僵硬。
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格外柔和:“到底怎么了?你从宴会上回来就不对劲,告诉我好吗,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米星没敢说自己母亲的事情。
他主动抱住了商毅清的腰,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很想抱着商毅清好好哭一场。
“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