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真冲荀柔使了个眼色,荀柔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今日是我鲁莽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向她谢罪至于小表哥的账,回头再找你理论……”
薄野纪行应道:“胡搅蛮缠……薄野宗启要寻我的晦气,我恭候大驾至于你,免了……”说完,大步向巷口走去。
“你——”荀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你又吃飞醋……”怡真撇撇嘴,“明明心里惦记着,还非要跟他对着干瞧见他和别人在一处,心里有不甘,这下好了,惹出事来了?你就不能忍着些,你这性子早晚得吃亏”
“我也不想,可他……”荀柔幽怨地看了眼薄野纪行离去的背影,他从来就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若不如此,他又何曾记住过自己呢?
荀柔悻悻道:“我要回去了。”
怡真叹了口气,“我与你同路,走吧”
薄野纪行从深巷里走出来,只见路上横躺着一匹马,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薄野纪行没多停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听见旁边摊位上有人议论道:“那黑衣人是那大华人的侍卫吧?真是厉害,一拳就把一匹马给打死了,若不是那大华人拉住姑娘,那姑娘可就惨了……”
“嗯,我看不像,那大华人是路过,身后还跟着侍卫呢。而那黑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我瞧着倒好像是那姑娘的侍卫……”
薄野纪行脚步一顿,返身折回来,走到摊位旁问那摊主道:“两位说那位姑娘可是着白衣?”
那摊主点头道:“正是”
薄野纪行心头一紧,花溪不会出事了吧?
“那白衣姑娘出来什么事?”
“那姑娘从巷子里面出来,正巧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差点踩到了那姑娘,好在有一队大华人经过拉住了那位姑娘,旁边还冲出位黑衣壮汉上前将那马给打死了。您瞧,就在那里……您不知道,当时……”
摊主絮絮叨叨的话,薄野纪行哪里听得进去,糟了糟了,花溪不会受伤吧?
薄野纪行额上冷汗直冒,焦急地问道:“那姑娘人呢?”
摊主摇摇头,“当时人都围了上来,我也没瞧清楚那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忽然,身后有人应道:“她被大华人带走了。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大华的洛东王世子。”
薄野纪行回过头,就瞧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你看到了?”
金发男子点点头,“嗯”
薄野纪行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金发披肩,仪容不俗,气度不凡,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西月人?你是芝南人?”
男子微笑道:“呵呵,在下乐依,芝南国人士。见过贤王爷”
……
且说花溪此时蜷…坐在马车的一角,头埋在腿间,一闭眼,眼前就晃着那对高悬的马蹄的影子。
“好些了吗?”车帘掀开,欧阳铮进来,将一座三彩香炉放在小几上,“我让侍卫去寻你的丫鬟了,一会儿便到了。”
“玄衣走了吗?”花溪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欧阳铮轻声道:“没有,他还在外面。”
镂空的炉盖上,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淡甜的moli香混合松木清香,让人心情舒缓。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