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道,“冯先生日理万机,事情很多,现在已经去忙事情了,要是你想见他,我可以去问问他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安常把清境当成了冯锡一向的那些小情人,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清境皱了眉,讽刺道,“他倒真是日理万机,除了会奸淫掳掠,我不知道他居然是会忙别的事情的。”
安常愣了一下,说,“清境小公子,这样发一下牢骚,倒是可以,在冯先生面前可不能这样说,不然,他生气起来,事情很不好办。”
清境想要发脾气,例如扔个什么东西,例如大骂几句,发泼胡乱打人……奈何从小长到现在,他还从没有这样做过,此时也就完全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来实施。
而且,还没有实施,脑子里已经把自己做出那些事情来的样子想了个遍了,然后觉得太难看,也就只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安常看他突然沉默下来,就把水端给他漱口,清境不接他递过来的杯子,脑子里想着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不公正的流氓待遇,他要怎么办呢?
去报警吗?
哎,这个让人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清境想着要对冯锡那么讨厌的男人做那种事,反胃得想吐。
先养好身体,然后找个办法,什么时候套了冯锡麻袋,把他打个半死?
清境觉得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实施,冯锡身边似乎总带着保镖的样子。
说起来,其实清境至今不知道冯锡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冯锡姓冯。
他不由抬起头来,问管家,“姓冯的,到底叫什么名字?”
管家愣了一下,心想这孩子还不知道他家主人家叫什么名字?是冯先生自己不愿意说?
于是打太极道,“先生要对你讲时,自然会都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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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在心里骂了一声。
刚骂完,就觉得的确是饿了,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壶,他本来想着不要吃嗟来之食的,但是想着不吃也只是自己受苦,自己受苦,别人不见得会心疼他,于是就接过了管家递来的水,先漱了漱口,之后就接过管家又递过来的粥吃了起来,蔬菜粥非常味美,鱼汤也浓郁鲜美。
清境顾着吃,暂时把烦人的事情忘了。
除了屁股上的疼痛提醒着他昨晚上的事情之外,他简直不乐意去想了。
吃完了早餐,他对管家说,“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得回去了。”
管家不紧不慢地道,“没有冯先生发话,你是不能走的。”
“?”清境惊讶地看着他,说,“他是想非法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吗?”
管家道,“当然不是,是因为小公子你身体不好,需要养病。”
清境生气了,道,“不要叫我小公子,我是姓冯的他爷爷。”
他气得要命,出口的话依然是温温和和的,只是这话的意思,硬是让管家愣了愣。
清境面无表情,突然又躺了下去,对管家说,“现在不放我走,你就先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管家看他这样,心里自然也不耐烦,只是想着冯先生现在还对清境有意思,所以,他也要把他当成上帝供着,他说了一声,也就出门去了。
清境才不愿意把自己的所有精神都围着冯锡转,用被子盖住自己整张脸,在黑暗里,他开始想他遇到的课题上的难题来,脑子里全是数学推论,一排排的数字在他的脑子里滑过去,又做出三维构图来,然后开始苦思冥想,他能够这样在寝室里躺一天,只为想一道难题,或者想出解决办法,或者想不出,饿了就起来吃饭。
本科时候,他们寝室大部分人都养成了这个习惯,大家都躺着想问题,其实更多是在睡懒觉,有个同学爬起来,烧了酒精炉子,开始煮面条,刚煮好,大家都闻着香味一股脑爬起来了,上来一顿哄抢,一锅面都被解决掉。
想到本科时候的事情,清境又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