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然造反了?”
“女人怎么能当皇帝?没有人会承认你的。”
祁安一笑:“很简单。只要把不承认的全都杀了不就好了。如你所见,朕已经是女皇了。”
聂铭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才几天时间,聂雨凰居然已经成了大瑜的皇帝!
不是监国公主,也不是摄政王,而是女皇!
聂铭喃喃自语:“你……你……你是个女人啊,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
祁安冷声道:“既然你不会说人话,以后还是别开口了。”
寒光闪过,匕首伸入聂铭嘴里,割掉了他的舌头。
血从嘴里涌出,聂铭疼的在地上翻滚,却叫不出声来。
祁安好心地给他答疑解惑。
“文斌已经上了断头台,你那未来皇后被我一杯毒酒送走了。至于许仕则,目前还有一口气,不过也快没了。”
“欺我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聂铭张着血盆大口,嘴唇动了动。
祁安看清了,他说的是“父皇”。
聂铭在求聂雨凰,求她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自己一命,聂雨凰最听父皇的话了。
祁安阴笑:“你以为我会放过那个老东西?罢了,再让你们父子见最后一面吧。”
祁安拎着聂铭去了老皇帝的寝殿。
一路上遇见的宫人全都跪地磕头,全当没看见她手里拎着死狗一样的太子殿下。
如今这皇宫乃至大瑜的主人是谁,他们还是清楚的。
还未进入老皇帝居住的宫殿,聂铭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腐臭味,让人作呕。
还有一阵不似人声的哀嚎,那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喊了很久,声带已经撕裂了。
祁安将聂铭扔在了龙榻边:“父皇,我把你的宝贝儿子带来了,高兴不?”
聂铭在几欲窒息的恶臭中抬头,然后就看见了龙榻上的那块“人形腐肉”。
他“哇”的张开嘴,吐了出来。
老皇帝从头到脚一边腐烂一边恢复,白胖的蛆虫在腐肉里蠕动,看起来恶心至极。
如果不是那半边完好的脸,聂铭根本就认不出那是谁。
聂铭看也不敢看老皇帝,拖着断腿给祁安疯狂磕头。
聂雨凰这个疯子太可怕了,他不想变成父皇那样。
“杀了我吧,求求你,凰儿……杀了我……”
老皇帝看着祁安,只剩下一只的老眼里全是对死亡的渴望。
祁安掸了掸龙袍,笑着道:“有件喜事跟还没跟父皇分享呢,你最骄傲的凰儿,如今是大瑜的女皇,开不开心?”
老皇帝看着她身上的龙袍,浑浊的眼泪流出:“乱臣贼子……”
“第二件喜事,恭喜父皇,断子绝孙。”
老皇帝目眦欲裂地看向聂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