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段总理败了?”高在田道,“应该没这么快,段总理的十几万定**就算再不能打,也不转到一两天之内就被曹锟和叶重的军队打垮。”高在田的边防军第一师,自然是倚靠着段祺瑞这棵大树的,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段祺瑞一倒,他这个师长很可能会被别人替换掉。
“不是,běi jīng还没有消息,不过外蒙叛逆苏赫巴托尔勾结赤俄,现在已经带着将近两万人的军队向库伦杀过来了。”张东军心急火燎地道国。
“什么?外蒙叛军勾结赤俄大军?”高在田惊声道,“将近两万人,消息属实?”
张东健道,“千真万确,边防军的骑兵团已经和叛军的哨兵交上手了。”
“怎么会这样,要是边防军第一1师万把人都在,我还有底气据城而守,黄维国那个白眼狼被叶重收买过去,搞得我现在手里也只有一个旅了,怎么打得过数倍的敌人。”高在田急得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真要是把外蒙丢了,我高在田就是民国的罪人,到时候也没好果子吃。”
张东健问道,“师座,怎么办?”
“给zhōng yāng和东北分别发电报求援,把军队召集起来,一仗不打就撒开脚丫子逃,对上面也不好交差。先守库伦,守不住了到买卖城去。”高在田犹豫半晌后道。
“是,师座,万一,卑职说是万一要是连买卖城也守不住了,咱们该怎么办?”张东军迟疑地问道。
“那就撤到东北去,想必赤俄和外蒙军胆子再大,也不敢踏入东北的境内。咱们怎么说都是民国的军队,东北军也不能把咱们拒之门外。”高在田道。
听到高在田如此说,张东军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他们这个边防军第1师自黄维国把第二旅带到东北后,就只有一个旅了,而且又是孤军在外,既然能有退路,自然能放心不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听说东北军的名声,还不觉得有多厉害,可到了外蒙之后,才深感东北军在这一带的影响力,不管是赤俄,白俄,还是rì本人可都是在东北军手里吃过亏。至于外蒙军,听到东北军的名头,也会侧目不矣,当年的外蒙叛军南下时,可是被东北军近乎全歼,一直追到了外蒙,几万蒙古人的死给这外蒙人心里蒙了一层yīn影,再加上东北在这一带的影响力一直没有消除过。外蒙的革命军打他的边防军第一师还说得过去,但绝对不敢去招惹东北军的。
此时天sè还早得很,原本有睡回笼觉习惯的高在田此时再也没有了睡意,套上军衣便快步走出门,来到边防军第1师指挥部。这一来不打紧,来了之后才知道局势有多么险恶。
“师座,库伦几个蒙古王公聚众闹事,指责我们汉人百姓肆意圈地,破坏他们的牧场。”
“军座,有蒙古人抢汉族商人的货物。还有银行也被人砸了。”
“唉,徐佑铮这个混帐东西,他到库伦来威风耍了,却也把这些人给得罪遍了,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若只是赤俄和叛军,还能抵挡一下,现在是内忧外患,这仗没法打了,集合士兵后准备撤退到买卖城。”高在田无力的挥了挥手。
赤俄军队和苏赫巴托尔的外蒙拳军不废吹灰之力的便攻入了外蒙的首府库伦。
库伦被赤俄大军和外蒙军攻占的消息像草原上的风一般传得飞快。
此时锡林郭勒盟到库伦段的铁路已经修到了距离库伦只有167公里的地方。
“营座,不好了,有从库伦那边逃过来的大量商人,说是库伦被外蒙军和赤俄的军队给攻占了。现在修筑铁路的白俄们也知道了,有些sāo动,甚至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暴动。”郑洪策马将消息通知到还在草原上打猎的陈先舟。
“库伦失陷?”陈先舟先是一愣,外蒙一直平静无事,在草原上用各种小动物练练枪法也算是陈先舟这个营长的福利了。好在这里离铁路沿线不远,再次向郑洪确认之后,陈先舟打马飞速地向白俄聚集的地点赶去。
当年谢米诺夫战败,大量白卫军被俘,除了大部分人交还给了谢米诺夫外,奉天还留了将近一万人的壮丁,用来修筑铁路。眼下到库伦的铁路快修完,于是属于民国的那些工人都被调走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白俄。督促这些白俄的只有一个营将近500人的士兵,若这近万个白人暴动,局势还真的无法收拾。
“营座,你来了,这些俄国人快失控了。”连长孙锋有些焦急地道。近万的白俄,原来还都是当过兵的,修铁路时手里都拿着些大锤等各种各样的工具,东北军不到500人的士兵,被这些白俄逐渐地围拢过来,心里素质不好地人,还真有些吃不住劲,人数一旦超过一万,在这漫无边迹地草原上,给人的视觉冲击还是相当震撼的。
“慌什么。”陈先舟呵斥了一声,然后大声道,“林义刚!”
“有!”一个满脸黝黑的汉子应声道。
“你会俄语,把白俄的那几个工头叫过来!就说我要和他们谈判。”陈先舟道。
“是,营座!”
林义刚和对面围过来的白俄喊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道,“营座,那些白俄说我们有枪,叫你过去和他们谈。”
“营座,不能去,这些老毛子被咱们押过来干苦力,而且一干就是几年,心里的怨气是少不了的。”孙锋等人连忙道。原本这些白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