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怂包。”秦秀清幽怨道。
唐怂包:“……”
即便被骂了也是笑吟吟的,端的是一副百毒不侵不为女色所扰的尼姑模样。
秦秀清又羞又恼,不愿再说话,细细啃着那截修长白净的脖颈,缓解蓄了好久的醋意。
这坏家伙只知道涩涩,完全不晓得她在说什么,笨里笨气的。
酸甜掺杂蔓延心尖,秦秀清睡得极沉。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唐觅清松了口气,她埋进被窝清理黏腻,又将沉睡的秦秀清放到沙发,换了张床单才抱回妻子。
盖着松软大被,揽着小腹微微凸起的妻子,闻着萦绕在鼻尖若有若无的香气,唐觅清手中拿着手机回复消息。
对外婚礼已确认具体时间,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秦秀清怀孕,婚礼工作操办权被她抢回手里。
秦秀清那会还不太愿意,急得红着眼圈跟她撒娇:“内部婚礼是你来负责的,外部便由我来办嘛~”
唐觅清没说话,但摸了摸妻子微凸的小腹,妻子偃旗息鼓。
撤回撒娇的那幕仍在唐觅清脑海盘旋,她喜欢得紧,忍不住在怀中那粉润漂亮的脸蛋偷了抹香,渐渐閤眼,睡得安详。
秦秀清回归公司一段时间,唐觅清日日来报道陪老婆吃午饭,秦氏上下皆知秦总有位很会疼人的妻子。
唐觅清闻言只是笑笑,没领这称号。
她家阿清实在过于劳累,她都帮不上一点忙算哪门子疼人,得疼到秦秀清心坎子上那才叫会疼人。
商超的欠账、秦慕的刻意打压、以及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蓝家,这三样随便挑出来一件,她都没法替秦秀清解决。
秦秀清笑着嗔骂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事情分明跟你没关系。你有你的工作,我亦有,若是你替我完成我本该做的,那叫溺爱,我不要这样的喜欢。”
一番话干干脆脆利利索索。
唐觅清不止一次感慨,秦秀清的使命感是真强,骄矜的女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驱力耀眼且迷人,这叫她如何能不喜欢?
秦秀清也感慨,这家伙不仅喜欢接管她的生活,还想要接管她的工作,就差要与她合体了,黏黏糊糊痴痴缠缠的。
可她好喜欢这样的唐觅清。
这人也是真嘴贫。
“我秋天时不也帮你处理过?你每日洗澡抹油不也是我料理的?阿清怎么跟我见外?”
“工作和私人生活能一样?你这家伙混淆概念,还见外,昨夜让你见内你可曾见了?”
唐觅清震声:“阿清!你也会说荤话了!”
秦秀清耳根霞红,恼羞道:“你之前日日夜夜在我耳边说,还不许我学几句了?”
唐觅清笑:“我爱听,你多说。”
秦秀清一狠心,将这人赶到门外,实木门哐一声响,不远处的裴柔、小助理和生活助理同时抬头,唐觅清回以微笑,若无其事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地面景色愈发清晰,唐觅清胸中的疼痛亦在加剧——
她丝毫不想和阿清分开,整个上午没见阿清,浑身难受地紧,只在见到阿清时,心中的不舒服才缓解许多。
仿佛秦秀清是她身上不可割舍的一块肉,割下了便疼痛难耐,空洼洼一片,只有放在她身边嵌回,方能恢复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