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搭理唐觅清,逐渐入睡。
窗缝卷入来丝缕清风,唐觅清盯着掀起的窗帘,夜幕逐渐转亮。
秦秀清身体无碍,翌日照常上班,出门前,看着那人满脸不知如何诉说的委屈,终究妥协。
温声道:“阿水,你是我的妻子,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可以不要有下一次吗?”
只要唐觅清应下这番请求,她便轻飘飘揭过。
那人虽在一些观念上奇奇怪怪,但胜在足够听她话,更是愿意被教。
唐觅清犹豫着还是说了出口:“她们不算外人,是你的母亲和你的亲生妹妹。”
秦秀清反问:“那与你又有何关系?”
“你难道不是和我更亲近?”
唐觅清解释:“我必然是与你更亲近的,可也不能只是用这些关系来衡量帮不帮。”
“你与家人关系和美,这相当重要。
何况,你母亲便是我母亲,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唐觅清!”秦秀清气得跺脚,径直踩在那人鞋面,唐觅清顺势嗷了声。
“不许装可怜!”
唐觅清眨巴黑眸。
“也不许扮可爱!”
唐觅清:“……”
“阿清也太霸道了。”
“我偏要霸道,你奈我何?”美人咬着唇微抬下巴。
“我喜欢。”唐觅清展颜。
“喜欢便听我的。”
妻子慢条斯理地替她系上衬衫的最后几颗扣子,唐觅清垂眸,看向那专注的琥珀瞳。
“阿清,我少有迕逆你的时候。”她顿了顿,轻抚妻子发梢,“先不谈这件事,阿清好生养胎。”
唐觅清能理解秦秀清的所有情绪,更明白妻子是因为对她俩宝宝的重视,才会真动怒要赶走裴柔。
不单只这次差点摔跤。
近一年以来,秦秀清的疲惫和痛苦皆源于秦、邱、裴这三个姓氏,她们都是害得阿清劳累辛苦的罪魁祸首。
可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家人,是斩不断的至亲。
秦慕和邱瑾岚更是辛辛苦苦将阿清养得这般水灵。
家人一时糊涂犯了错,如今知错悔改,于阿清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考虑到阿清这段时日还在气头上,唐觅清不想继续这话题,于是生硬止住。
秦秀清瞥开眼,缓缓收回放在衬衫领口的手,没接那人的话。
血亲关系在唐觅清观念里还真是顶天立地独一份的大,就连妻子差些被推倒都能得到那人的谅解。
罢了。
妻妻俩都知道可能会产生不可避免的争吵,所以暂且搁置话题。
平和的日子过去三五天,秦秀清进入孕20周,小宝宝每日晨昏定省地踢她肚子。
唐觅清每每要在秦氏总部待到小宝宝运动完,温沉的嗓音念过胎教故事,方肯离开去上班。
许多个夜里,唐觅清都在装睡,暗中观察秦秀清有没有悄悄拿她手做这样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