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不喜她说的话,她也不提,只管宠着妻子便好。
唐觅清扪心自问,自结婚以来,她待秦秀清只有更好,极少惹恼妻子,应该没做错什么。
忽而想到一种可能性,阿清是不是产后抑郁?
忙联系教授过来为秦秀清检查。
教授与秦秀清单独沟通,又观察了妻妻二人的生活三天,拎着包离开。
临走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夫人心理状态极佳,倒是二小姐,您可能惹毛了夫人。”
唐觅清:“?”
又是我?
她实在也不知自己做错什么,转头去问秦秀清,妻子淡声回答:“你不会再有犯错的机会了。”
唐觅清:“?”
实在抽象。
可她的日常生活没有遭受影响,既然秦秀清有自己的主张,她也没再过问。
妻妻俩不冷不热地相处了整个月子期间。
结束坐月,二人从偏僻的独栋医院搬回房间。
满月酒分了内外两场来办。
外场规格堪比婚礼,胡家人低调出场,胡家长辈在休息间抱了抱小宝宝,险些还要给小宝宝行大礼,唐以寒抬手阻止。
“孩子叫什么名?”
小宝宝不哭时睁着圆溜溜的桃花眼,好奇地打量着每个来抱她的长辈,碰到喜欢的还会咯咯笑。
一哭就得往秦秀清怀里栽,除了妻妻二人,谁抱都哄不好。
小家伙甚至会自己扒拉妈咪的衣服找粮吃,看得唐觅清那一个叫五味杂陈。
“六十三。”唐觅清回答。
因她和阿清还没协商好孩子的姓名,于是上户口时只能起成‘唐六十三’。
老大到六十二通通改了名,只有她家的小孩仍按顺序起名。
闻言,胡家长辈愣怔,偏头看向唐以寒,唐以寒朝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走红毯时间。
抱着孩子眉眼寡淡的明媚女子着一袭暗色缎面长裙,走得稳稳当当。
清冷美人身着同款浅色系,外罩暗色薄纱,袅娜娉婷的曲线掩于其下,皓腕虚搭线条漂亮的臂弯。
在场有许多妻妻俩的同窗,同窗们见证着两人从死敌变成联姻对象,再到孩子满月。
十多年前,青葱少女各自在同窗面前为对方据理力争。
一方傻笑着表示‘我们关系很好’、‘她只是社恐,并非高傲’,任由同窗低声轻嘲,她自岿然不动,只做自己。
另一方说‘她不是傻子’,引经据典骂得全班同学低下头颅,后来再没人敢在清冷女子面前再提对方。
五年前,身穿实验室白大褂的两人时常对话不超三句——
‘有果胶吗?’
‘有,我去拿给你。’
‘好。’
‘实验室烧坏了两盏灯,导师让我来借用你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