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因为这层顾虑。
“我去和大东家商量下。”许真真道,“你去稳住县太爷的人,待我们商议后,再决定要不要放补药。”
“甚好。正巧少爷和老爷在商议开分铺子之事,老朽先行禀报,回头再来迎您。”
杨掌柜急匆匆出去了。
许真真心里有些忐忑。
之前一直与她接洽的是郭铭,他父亲从未露过面。如今“糖心居”打响了名声,每日都能挣不少钱,郭铭又策划开分铺子,才引起了他注意。
有他插手,便有种束缚之感。
倘若他再轻看自己,这合作也难以进行下去。
“娘,您喝水。”
李守业捧了一碗水,站在她跟前。
她不渴,也不喜欢喝冷水,接过没喝,却温和地道,“你先去忙吧,等你空了,我再找你说话。”
她眼里的慈爱之色,把李守业感动得眼泪汪汪。
“娘,我 、我……”
许真真一见他掉金豆子,心里就有种无力感。
将他扔到这里是磨练他的性子。
可眼下他还是爱哭,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旁的小林子就笑他,“守业哥是水做的吧?”
小伍翘着兰花指,学那戏子咿呀作唱,“哥哥他愁眉不展,想是投错了胎,本该是女娇娥,却成了男儿郎呀。”
李守业满脸通红,羞恼地瞪着这两人,“闭嘴!”又扭头告状,“林师傅,他俩欺负我。”
林师傅转过身,一人扔一个菜梗子,“还不快些给顾客送去,等杨掌柜回来,仔细你俩的皮。”
两个小伙子这才笑嘻嘻的起身,冲李守业扮个鬼脸,每人拎着几个食盒,跑了。
他们才是半大的小子,还保留着一份孩子气,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恶意。
李守业也没有真恼,主动接替了他们的打包工作。
许真真打量了他几眼。
人变瘦了些,可面色红润了,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