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斑白、面上皱纹密布,身躯佝偻,谁信他才四十岁?
面目全非。
杨瑞的姐姐离世,似乎把他的魂都带走了。
而两个儿子,一个老实巴交,垂着头,很是自卑;一个孱弱瘦小,时不时咳上几声,面色苍白而透青。
一家子衣裳破旧,瞧着就知过得是什么日子。
许真真藏好情绪,“姐夫。”
她笑语盈盈,没有半点不满和轻视之意。
刘福发面露激动,嘴巴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家穷得叮当响,儿子二十好几了都没娶亲,他实在没能力置办什么,只花了几文钱,在集市上买了块布头。
其实他送的礼不算寒酸。
乡下人送礼,大多数都是拿一把葱、几颗菜就来了,只有个别家境殷实的人家给布、米、油这些的。
只是他觉得自己是如烟的姑父,孩子成亲没送礼,如今生孩子了也只给一块劣质的布头,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再一想到许真真那势利刻薄的性子,他方才恨不得立即掉头离开。
此时见她如此热情真挚,他惊喜交加,忐忑不安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许真真迎了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布头。
嗔怪道,“姐夫,咱是一家人,还带礼做什么?”
把布头拿给沈逸飞,“姑父的,记上。”
她这一句话堵住了众人的嘴。
主人家都不介意,还很欢喜,外人又有什么资格说?
刘福发看着容光焕发的许真真,也是百感交集。
她现在变化真的很大,家里内外收拾的井井有条,外头熙熙攘攘的,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说明她人缘也很不错。
听说还做起了买卖,很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