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见他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笑道,“如何呀姐夫?你看我这青瓜,能不能大肆种?”
刘福发不住点头,内心激动不已。
能,实在太能了!
这青瓜无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是一等一好的,即便省城的酒楼要不了那么多,菜市场也会要。
不过,多也有个量。
“能卖出去多少,你合计下,心中有数了,便知要种多少。”
“知道的。”许真真笑眯眯应声。
刘福发又道,“大家都眼馋你家的青菜,你得请人看着。最不济,也得买两条狗。”
许真真接口,“我这两日也在寻思此事。不过,乡亲们大多老实本分,刚得知我青菜特殊的那两日,倒是有三个人偷偷摸摸的顺走了几根青瓜,这之后再也没人敢打我青菜主意的。”
那几个偷菜的人是谁,盼娣都记下了。
许真真去找过里正投诉,那几人被里正狠狠骂了一顿,羞愧的恨不得原地自杀。
之后村里人结队去采银耳,也没人愿意带他们。
真正的一失足千古恨。
这年头的百姓,真的很质朴诚实,真的不偷不抢,拾金不昧的。
偶尔也会有人厚着脸皮问她要青菜,却不敢去偷的。
一来过不自己心里那一关,二来一旦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村里有村规,族里有族规,哪个触犯了,任由里正族老处罚。
轻则逐出村,重则浸猪笼,官府是不会管的。
是以,在这样道道枷锁的束缚下,没有人会乱来。
刘福发却摇摇头,“弟妹未免将人性想得太过良善。你所见所闻,皆来自于你门口那一块菜地罢了。
那儿视野开阔,你一眼能望到头,可这后山的远离你家,外人偷没偷、偷了多少,你全然不见的。”
如玉插嘴道,“姑父有所不知,这几日铁柱和姐夫他们,都有在后山开荒的,窃贼来不了,以后也可以找人间中巡逻。”
刘福发眼眸微闪,“总有疏忽的时候。”
如玉正要说话,许真真冲她使了个眼色制止。笑盈盈的说,“姐夫,你可是有什么妙计?”
“我是有些想法,妙计谈不上。”刘福发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你在这儿搭个棚,在村里请个孤寡老头看守,平日里让他施肥除草什么的,每月给个一两百文工钱,也划得来。”
许真真心说,你直说请你得了。
只是,把自己定义为老头,也未免太贬低自己了吧?
她笑了笑,“这外人我信不过。不知姐夫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能,太能了!
刘福发兴奋得差点喊出声。
只是,许真真的目光澄清无暇,却有极强的穿透力,仿佛能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内心。
“这……”他佯装迟疑与为难,想矜持一会儿。
一旁的刘平安着急了,插嘴,“爹,你在犹豫什么,咱手里一个子儿都没了,你要是不干,我可干了啊。”
别看他文文弱弱的,声量可不小。
老底被揭穿,刘福发面红耳赤,没忍住,一个大巴掌就拍向儿子后脑勺。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滚去干活。”
刘平安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好不委屈:他哪里小了?
许真真道,“姐夫,你帮我施肥除草看守,每天做的不超过四个时辰,能做多少便多少,给你每个月六百文钱,如何?你也不用着急回复我,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伤咱们亲戚情分。”
六百文钱?
天哪,地主家的长工都没这么高!
老实的刘大贵也激动了,“爹,你就答应了吧,家里有我们呢。若实在不行,我俩调换,我在这儿,您在家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