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全可以自取,又何必给她分红?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她说道,“杨如季一家子眼下半死不活,如今又待在牢里,他们再也蹦跶不得,不足为惧。我的难处在于,手头紧张。才送了三女婿读书,交了束脩,一点儿积蓄也没了。”
她满脸愁苦,实际上,那双眼睛,却暗地里盯紧了男子。
若是郭谦,他定会说,才给了分红,立马就哭穷了?
若是郭铭,他会说,先去铺子里预支吧。
可男子什么都没说。
沉默了少顷,眼里似乎有那么一丢丢心疼,“你一个妇道人家,也真是难为你了。”
他的反应都不像那对父子。
难道她猜错了?
不甘心,她又说,“好在铺子有些进账。”
男子问,“你还开了铺子?”
她愣了愣。
真不是郭家父子吗,还是擅于伪装?
她不动声色,“嗯。是和一个姓白的人做的,卖酒。不过我暗地里有加入补药,这酒的品质比外边的好,暂时缓解了我的压力。”
男子眼眸带着一丝疑惑,“酒里加补药?”这是什么配方?不怕把人喝死吗?
许真真暗地里松了口气。
商人逐利,若真是郭谦父子,听说她还能做出美酒卖,他是掩饰不住眼里贪婪的光芒的。
不是他们才好,不然他们能用这空间的灵泉,她就会失去“糖心居”的分红,她的日子就会一下子捉襟见肘。
排除了他们,这人熟悉自己,却又不是村子里的,那会是谁?
她茫然了。
顿了下,又生气地道,“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戴个木质面具在脸上,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男子眸光微闪,道,“烟散了,去煮饭。”
说着率先往前。
许真真气得对他的背影挥中指。
不料,他忽地回过头。
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