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崇拜娘亲!
竖着大拇指,只夸一个字,“对!”
许真真翻个白眼,“你对什么呀对!干嘛嘛不行,吃饭第一名!吵个架都不会,被人骂哭,你说你能有什么用?你给我学着点儿,下回在有人骂你,就给我往死里怼回去,吵输了也不要到我跟前哭诉,我不会替你出头的。”
杨如珠见她面色不虞,顿时又是憋屈,又是沮丧。
她呐呐,“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好没用?”
这孩子,看来被打击惨了,没了自信。
许真真换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珠儿,娘说过多少回?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自己好不好,不劳他人操心,也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你只管做好你自己,无须去计较这些。”
杨如珠“哦”了声,在仔细咀嚼这些话。
许真真话锋一转,“当然了,如果你变瘦变好看,那就更好了。你尽管美,让那些人羡慕妒忌恨去。”
杨如珠死命摇头,急切地道,“娘,我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就这样挺好,真的。”
许真真怒其不争,吼她,“你那是挺好吗?叫自欺欺人!去给我锻炼,五十个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二刻时的慢跑,没做完不许吃晚饭!”
“娘,你是不是疯了,一回来就罚我?”杨如珠愤怒不甘,“你说的,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我做到了,可你呢?还不是罚我做出改变,去迎合他们!”
“我那是让你去迎合他们?”许真真气得头脑发黑,“那叫取悦你自己,懂吗?你一方面自我厌弃,一方面自我催眠说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就很好,你这样累不累?何不索性干脆些,来一次彻底的大改变,惊艳别人,也让自己更自信,让守业更喜欢自己?”
杨如珠低下了头,双手互绞在前,脚下愤愤地踢哒着泥土,又别扭又沮丧。
许真真很是无奈。
这死丫头,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就是懒,没有毅力。让她锻炼,像要她的命一样。
她忍不住咆哮,“还不滚去锻炼,等着日头下山吗?”
杨如珠吓得身子一抖,“嗷”一声的哭着绕着院子开始跑步。
许真真起身,跟孩子们说了几句,便回屋午休。
只是,一到自己独处的时候,她就想进空间。
然而,前天晚上还闹了个不欢而散,这个时候见,只会徒增尴尬。
还有一点,他有妻子,自己也有个有名无实的丈夫,与他生了暧昧情愫,再也不能继续下去。
纠结再三,她说服自己:进去是摘果蔬看庄稼,而不是为了看他的!不管他在里头做什么,都不要与他搭话,当他不存在好了。
打定主意,她把房门锁好,心神一动,便进了去。
空间里草长莺飞,勃勃生机。那些种下去的花籽、菜籽,全都长出了半尺高的苗儿,绿油油的。
那男子正在弯腰给作物浇水。
她迟疑了下,抬脚走近。
他忽然出声道,“小心!”
她身形一僵,动也不敢动。
而那男子则把头更低下来一些,快速地戴上了口罩。
她等了半日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而男子继续若无其事的干活,她醒悟过来,“你耍我呢!”
男子直起腰,平静地道,“好大一只山鼠,方才从你脚边窜过去了。”
许真真一声冷嗤,“我还以为什么呢,你看我像是怕山鼠的人吗?”
男子扬了扬眉头,“胆子这么大么?那不如,去山那边走一走?”
他的手指着对面那一片连绵山脉。
许真真看了下天色,估摸着大约还有一两时辰才天黑,不禁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