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烟方才与他厮打一番,累得呼哧哧喘气。
转头见许真真发了狂的打人,她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恨沈逸飞恨到了极致。
目光搜寻,发现了那把方才侍女扔在地上的匕首,她捡起来,藏在身后。
如宝瞧见了,上前想阻止,却被她一把推开。
沈逸飞六神无主,正上前去拽许真真的头发,杨如烟平静地喊了他一声,“郎君。”
因这一声称呼太突兀,沈逸飞回过头来看她。
她手里的刀猛地递出,在他脸上狠狠地刺落。
她愤怒、憎恨,但是她没有失去理智。
她只想毁掉沈逸飞这张小白脸,让他后半生痛苦地活着,也不想杀他,脏了自己的手。
“啊!”沈逸飞一声惨叫,一摸脸,一手的血。
顿时慌得不行,杨如烟第二刀刺下,他用手挡了下,刀在他手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点燃他的怒火,他冲杨如烟甩了一巴掌,伸手要夺匕首。
然而,下一刻,他脑袋突地剧痛,毫无征兆就倒下了。
而杨如珠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块砖头,呼哧呼哧喘气,目光凶猛。
所有人都愣住了。
莫初然率先回过神,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逸飞哥哥!”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许真真一把耸倒,她翻身而起,连滚带爬到沈逸飞身边。
许真真喘着气起身,喊张翠,“去拿绳索来。”
莫初然冲她喊,“你想干什么!逸飞哥哥受伤了,你去找大夫。要不然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许真真伸手又是一巴掌,“你特娘的你吓我呢!”
莫初然的脸已被打成了猪头一般,真的被打怕了,这时实在忍不住,崩溃大哭。
“许氏,你竟敢如此对我,你一定后悔的!”
一旁的沈月娥又冲许真真撞来,“你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许真真伸出一只脚,就给她绊倒下了。
“你若不是犯贱带他来闹事,我用得着打他?我打人的手不疼吗?”
她正骂骂咧咧,拿着绳子想将这几个人捆起来,忽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
他们左顾右盼,喊了声,“这是许娘子家吗?”边问边把目光转过来。
看到狼狈的一家人,顿时愣住了。
瞧他们穿着跟闻人庭那伙人一样,许真真捋了捋头发,站出来,“你们是?”
对方不着边痕的打量了她两眼,背脊微微弯了弯,满面堆笑,“许夫人,冒昧打扰了。我是闻人庭商队驻守在此地的族人,我叫闻人沐,这几位也是我族人。”
许真真愣了愣,“闻人先生应该随商队回乌塔尔了吧?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闻人沐笑容儒雅,让人如沐春风,“许夫人,我们商队与您的合作,顺利而愉快,我们商队很满意,特别是管理的作坊如烟姑娘,给予了我们许多帮助和便利,是以,闻人庭走之前交代过,如烟姑娘生辰这一日,我们来送些小礼物给她。”
女儿生辰?送礼物的?
许真真有些懵,下意识去看杨如烟。
这丫头身上溅了血,满脸的血污,披头散发,样子很狼狈,也是一脸懵逼。
沈月娥与莫初然强撑着坐起,愕然之余,更多的是妒忌恨。
杨如烟不过一个和离的女子,还带着个孩子,凭什么让那什么闻人庭一直惦记着啊,离开之前还不忘让人在她生辰当日送礼?
太不公开!
沈逸飞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如珠那一砖头力气不足,没有让他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