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道,“都是一家人,不存在谁拖累谁的说法,以后不要同我这么客套。”想到自己要在房间里窝那么久,他又好不恼火,“等过一段时日,我出去一趟,定让人把这些悍匪给收拾了。”
“到时候再说吧,您好好休息,我看看张翠和王小花。”
许真真去看了王小花姑嫂,又安抚了下如烟,这才出了去。
杨瑞则进了李守业房间。
他没受伤,杨瑞只是叮嘱他,继续绑着白布往床上躺着,不管谁来,都不要再出去。
杨瑞出来后,许真真拽他回房,小声问他,“你方才没把马车停门口,是生怕歹徒驾马车逃吧?那你为何又把人放了呢?”
杨瑞双手背负在后,“之前我是打算抓了他们报官,可他们说,他们身后是站着的是一个几千人的大帮派,我便改变主意了。”
许真真一愣,“你想做什么?”
杨瑞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我先去办点事,等我回来再说。”
许真真嘀咕,“到底去做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可杨瑞身影一闪,已经进了空间。
她想跟着进去看看,忽然听见有人往这里奔来。
“娘,你在哪儿?”是如珠这个大嗓门。
刘福发和张老爹在后山捕鱼,这丫头就偷偷去烤鱼和烈风吃。
等工人们回到后山的作坊,告诉她这件事,她才赶回。
许真真不好再跟着杨瑞,打开了房门。
……
丧心病狂的歹徒还未跑出杨家村,背着头领的黑老三就承受不住,一头栽倒。
跟在后头的那两名小伙子,好心地帮他把头领移给另外的歹徒背,再拽他起来,让他跑。
不记得过了多久、跌倒多少回,他们总算逃到杨家村十里外,远离了那地狱一般的地方。
两个小伙子回去了,这几歹徒累成了死狗,虚脱地躺在地上。
“操特娘,差点被那杀贼整死!春哥,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回去后,我定带着兄弟们,非把这村子踏平不可。”
“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叫杨瑞的,我定将他手脚剁掉,扔咱们帮里,让兄弟们一日干他千百回!”
几人纷纷骂娘,受伤最严重的头领,痛得浑身哆嗦,却没说什么。只是问,“咱们那几匹马拴在什么地方了?”
大家一愣,“就在杨康家门口啊。”
头领面色阴沉了下来,“为何不去牵马?”
“你没瞧见那杨瑞那直娘贼,提着刀在咱后边追么,大家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马呀?”黑老三语气带着不满。
另外一个歹徒直接呛头领,“不是,您怎的就没认清眼前境况呢,咱双手都折了,去牵马又有何用呀,咱们骑不了!”
头领大声喝骂,“俩蠢货!咱那些马都带有帮会的标识,把它们放跑,万一咱们没了,这马从这村里跑出去,便是唯一线索!”
一帮歹徒愕然。
“大哥你什么意思?咱们都跑出来了,咋会没呢?”
头领环顾四周,目露惊恐,“我不知道,我感觉,咱们会被灭口。”
大家顿时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黑老三咽了口口水,道,“大哥,你别吓唬人啊,咱都跑出来了……”
忽然一道声音插入进来,“你大哥的直觉没错。”
在他正前方,一个浑身散发出恐怖气息的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跟前。
“啊!”
黑老三吓得双脚蹬地,连连倒退,其他人连滚带爬的想要逃。
来人正是杨瑞。
他一身黑衣黑头套黑面具,从脚底武装到了牙齿,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