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心说,来探望也不带些礼物,想必没什么交情,她能得到好处的机会为零,便少了那份热络。
她摆摆手,“那你等着吧。”
许真真上前,将一朵银饰珠花塞她手里,“她住哪个屋,我先进去等她,烦请嫂子指个路。”
妇人眼冒绿光,一脸的垂涎之色,粗糙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笑容又重现在脸上,粗短手指着小路尽头,那一间最破最烂的茅草屋,“喏,她是逃荒来的,里正见她母子俩可怜,就把那间屋子给了她。”
许真真眉头挑了挑。
杨如季那小畜生都废成那样了,还没死成?
也真是命大。
许真真谢过妇人,大步朝着那小屋疾步而去。
这屋子低矮简陋到极致,像是哪个人随手搭建的,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也难为那心高气傲的齐月华,竟屈居于此。
门口是一扇柴门,拴着一把铁锁。
她动用灵力,铁锁被扭断。
身后传来那妇人的声音,“哦,对了,她儿子躺床上不能动,怕有野猫野狗进屋伤了她,她便上了锁。那钥匙就放在……”
在见到许真真手里那一把断锁后,声音戛然而止。
许真真讪笑,“这把锁,质地不好。”
妇人抽了抽眼角。
“那你进去坐坐,我先忙。”妇人逃也似的走了。
里边的屋子潮湿、闷臭,杨如季生活不能自理,人成了腊鸭样,很是恐怖,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许真真怀着孕,她嗅觉分为敏感,自然也闻到了臭味,她控制不住的想吐。
但是,为了杀齐月华,怎么恶心也得忍着。
她捏着鼻子,抬脚进了屋。
躺在床上的杨如季,早听见了外边的谈话声。
他有些僵硬的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子,竟一时认不出许真真来。
这也难怪,屋内光线太暗,她变化又是那样的大。
许真真出声,“啧啧,曾经风光无边的杨少爷,如今竟成了个人人厌恶的瘫子,真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