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门窗紧闭,许真真手指头微微一动,房门锁被毁坏,开了。
邓毅封大步踏入,她紧跟在后。
里边是两排用木板铺成的大通铺,用木条隔开一个个三尺宽的位置。
每个位置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的。
有两名孱弱的少年躺在床上。
他们有气无力,呆滞的眼珠子缓慢转动,眯了眯眼,适应房门洞开带来的光线,“毅封?”
邓毅封见只有两人在,目露焦虑,“陈百鸣,其他人呢?”
“今日有古筝课,他们在礼堂学习。”陈百鸣打量着大肚子的许真真,“这位是?”
邓毅封没回应,他眼珠子转动,在想对策,神色透着焦躁。
须臾间,他把心一横,“不管了。这婶子是来救我们的,你俩快起身,咱一起走。”
两名少年迟疑着没动。
另外一名稍瘦小的少年,说,“毅封,这位婶子是好心,可外边全是武艺高强的守卫,层层防守。
婶子还怀着身子,武功再强,双拳难敌四手。咱们走不脱不说,还会连累她。而且,”
他打了个寒颤,眼里闪过恐惧,“以往偷跑被抓回来的同伴,被各种刑罚折磨成什么样儿,你不也见过吗?”
邓毅封身子都抖了抖。
那些人……身上没一块好肉,屎尿失禁,精神失常,活死人一般!
若是逃跑失败,当真是生不如死!
陈百鸣索性躺平,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身子却克制不住的发抖。
他们不看好许真真。
不过,邓毅封不一样,他是见识过她有多强大的。
“白晨光,你真傻。你也知道说,外边守卫森严,那你为何不问,我们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