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杀死你。
“不过我看贾管家弄错了;你这副造型…”淫娃荡妇造型十足哦; “大概完全不知道失落两个字怎么写吧?”
“龙小姐;快快请起。好歹你现在也是我的资助人;怎好让你趴在地上呢。”林员外急忙抬了抬手;看着两个正在低声细语的丫头不好意思地干笑道。
龙小花一撇嘴;立刻从地上扑腾起来;本来嘛;她又没有对不起林员外;趴在地上一副可怜相博取谁同情啊。
“龙晓乙他不在家。你们的契约是他签的;出了任何问题都不要找我啊!”她立刻摇手摆头证明自己和那份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契约是没关系的。
“我这趟不是来找龙当家;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是不是在契约里把我给卖了;等他一走你就来领人?我不管呀;我不卖身的呀呀呀!”
“那卖艺如何?”
林员外摩拳擦掌地朝她打量而来;一脸肉欲的样子让她很难不想歪;立刻双手抱胸向后退;这个时候;英雄救美的白马良人怎么还不出现呐;对…对了;他还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坐在她床头嘟着唇儿发脾气呢。真是个指望不上的货色。
“你要我去你的茶馆说淫书么?”她真的只有这项勉强能算才艺的技能;如果他不介意他的茶馆被官府以公众场合淫乱群众思想;防止美好社会和谐发展的罪名被查封的话;她是可以为了自保去牺牲一下她清白的处女形象啦。
“我想请龙小姐去茶馆唱戏!”
“唱戏?”她调高了嗓音;用一种吃了一只王八的表情看着林员外;咽下一口唾沫道; “唱哪出?”
“武松打虎!”
“噗!”虽然这出戏有两个人;她当然不会以为林员外是请她回去唱威武的武松哥哥…
“哎呀;您是不知道;自从上回您客串了一把老虎后;那出戏现下大受欢迎;可茶馆里客人都说那戏少了你这只老虎唱不出味;已经跟我叫了好几天板了;所以;我只能跑一趟来求才了。”
原来母老虎也是能大受欢迎的;这些看戏的观众怎么比她这淫书爱好者的口味还要重。
“嗤;没想到还有人同我一般能赏识嫂夫人的好。”
白风宁那听来飘然出尘;尾音却风尘味浓重的嗓音随着他跨过前庭的门槛传进大厅里;龙小花转头看向正翩然而至的白风宁;他衣衫依旧敞开的襟口;梳好的发因 床上运动到一半绪乱地散开;发丝披散在右肩上轻搭着;眼角欲求不满的媚态仿佛在昭告天下他刚刚做了“朋友妻不客气;照顾就该上床去”的好事;很好;看来他 是一点也没有偷情完后要擦嘴的职业道德;就情夫操守行为准则来说;鉴定为不合格产品!
“白少主;您怎么…”这副德行?剩下的四个字被咽下林员外的肚子;明眼都知道非礼无视;非礼勿听;只是好在自己没把自己女儿的终生赔在这等有不良嗜好的男人身上。
“林员外;兴会兴会;白某受龙兄交托特来龙府看望嫂夫人;适才正在房里纯聊天;听到通报;还以为是龙兄回来了;不想却是…”白风宁斜睨了一眼门边赶紧低头的贾管家; “这龙兄府上的人倒是挺爱游戏人生的。”
“纯聊天啊…”边聊边脱衣服?还是盖上棉被纯聊天?
“方才听到林员外要请我家嫂夫人登台?”他笑睨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整理裙腰带的龙小花;不着痕迹地朝她行近两步;将她隔在自己身后;哪有站在大厅和客人的面打理自己裤腰带的?豪放也该看对着谁吧。
“我是有此打算;只是怕这龙当家会不高兴让龙小姐抛头露面啊;所以才想先来让龙小姐应承了;我才好…”
“龙兄再跋扈也不至于限制前妻的自由;况且;林员外忘了;我的龙儿嫂夫人可是跑堂的好手呢;龙兄若是有所顾及;舍不得她抛头露面又怎会让她去跑堂?”言 下之意;她是名副其实的下堂妻;别说婚嫁各不相干;她要去哪做啥;也压根不管某人的事;他最多就算她的上工地方的当家而已;他们也太爱看某人的脸色了。
他说罢;回头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稍停了手上的动作;歪了歪嘴巴;随即探下身去拍裙上的灰尘;真是有够讨厌的一脸若无其事;加一副明显很在意的样子。
那德行让他突然很想欺负她;明明被他压在床上一脸为难的样子;明明听到丫头跑来打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明听到某人回来连多待一刻也没有便使劲往前庭冲的样子。还敢大言不惭地对他说什么满院春色关不住。
“对啊;白少主所言极是;那龙小姐意思如何?”
“我…”
她正要张口答话;她有吃有喝跑堂生活丰富多彩干吗要辛苦兮兮地跑出去登台扮个老虎给人打呀?嗤;才不要哩。
“龙儿;你莫非还想被折腾一次么?丢在鹊桥汇里任人挑拣?”白风宁微低下身;旋起的音在她的耳朵边盘绕着; “凡是都让龙兄替你做主;也未必是好事。”言下之意;任人宰割也该有个限度才是。
“……”她征然地抬起头看着白风宁;有点惶恐他一脚踩中她的小心脏;脑海里盘旋着的是某人临走前对她吼道的那句“你能不能懂事点;不要事事都依赖别 人”;老实说;她的怨气是还没有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