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远嫁他国,也不想成为后宫三千之中的一个。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只想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那天,白凝喝了很多酒,她来到芜居,在司一的面前褪去衣袍,求与他春风一度。
那种行为,确实不像一个公主能干出来的事。
司一将她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将滑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她系好,轻叹一声:“贵为公主的你,不该如此行事。”
他拒绝她了,拒绝的那么温柔。
白凝想着,是不是她造反成为天书预言里的五世女皇,司一就会臣服于自己。
她储备了整整五个月,于第二年的三月逼宫造反。
结果,她败了。
她站在城楼上,凄凄地说着:“可否为我改命?”
天命师可以改命。
只要他愿意,她就是梨国的女皇。
司一和他的白蟒站在不远处,面对濒临绝望的白凝,还是有些心软。
“白凝,你没有帝王之命。”
“也就是说,你宁愿看着我死,也不会帮我是不是?”白凝苦笑,看着城下的士兵,他们高高举起的长矛,若这样跳下去,肯定死得很惨。
偏偏,她又不怕死。
她纵身跳下去的时候,司一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回。
她没有在那样惨烈的败绩中死去,却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废了灵力,就连她师承的天蝶宫也被她的父皇抄了。
拉她回来的司一似乎成了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她最疼最疼的地方。
偏生,她也不是那种甘于失败的人。
白凝将掌心的那只情蝶种进他的胸口,歇斯底里地说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往事就像一把刀子,一片一片地剐着骨。
回忆停止
白凝冷笑:“我做了这么多,你都不曾高看我一眼。”
甚至觉得嘲讽,她自视甚高,结果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的手垂下,鲜血还在流淌。
“有时想一想,还真是可笑至极。”白凝似是醒悟一般,将心中的刺也慢慢拔下。
浮在空中的红色血纸人发出更尖锐的哭声,笑声,如同修罗殿的十八种惨烈极刑折磨着罪恶的灵魂。
看着这满空的血纸人,司一轻皱着眉头。
这两年,白凝不仅恢复了灵力,还将白纸缚灵术改成血纸缚灵术。
她当真不把自己当一个尊贵的公主,太后。
她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一个魔。
“修习这等邪术,只会消福损命。”司一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