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少年举起唯一可以动的拳头,一件外套罩了下来,将他整个上身裹住。
“我要杀了你!干!”
男子毫不理会肩膀上之人的咒骂挣扎,面不改色地扛着人大步离开,一如他来时一般旁若无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一这幕,比疯子更可怕的野兽就这么轻易地被虏住,然后……
绑架了。
在男子离开后五分钟,犯人们才回过神来,监狱顿时炸开了锅。那人把最难搞的野兽带走了,肖恩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监狱里的势力面临重新洗牌,大概还得头疼一阵子。
男子扛着少年经过操场外面之时,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犯人们爬上铁网,大叫着少年的外号,有嘲笑和咒骂,但也有人大声表示不舍,威胁男子把少年放下。甚至有犯人嚷着“我永远爱你”“我等你回来chao我”之类的恶心话。
男子充耳不闻,径自走出监狱大门,将少年塞进车里。后者仍在不停地挣扎,双脚被绑住还在乱踢,“我chao你XXOO的祖宗十八代。”
将套住他的外套硬生生地撕破,少年的声音在车厢里更加刺耳。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监狱,整个愣住了。
“你他X的要带老子去哪里?”
“回老家。”
对于少年来说,通常听到这话就意味着对方要送他去见上帝。但从这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感觉到这种意思。他说回老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家?墨西哥吗?老子可不想回去被子弹爆脑袋。”
“不。”男子望向窗外,灰沉的云朵间居然泻下一丝阳光,天空开始转晴了。
“太平洋的彼岸,你真正的家乡。”
3、握手
少年睁开眼睛,看就便是深蓝的天空。随着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泻出,将云海染成一整片的金色,深蓝中的繁星也渐渐褪去。
明净而广宽的天空,波澜壮阔的云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色。
“很美,是吗?”
耳边传来男性低沉略带慵懒的嗓音,少年听到这声音像只炸毛的猫。他讨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应该说还有点畏惧,虽然他本人绝不肯承认。
窗户上隐约倒映出男人五官深刻的脸庞,少年不敢转头,因为他害怕对上那狭长凌厉的竖瞳。好勇斗狠的他从来不害怕与别人对视,但是只要对上那双深灰的眼睛,心里就泛起一种莫名的畏惧。他烦躁地拉上窗户的遮板。
少年没想到自己能离开监狱,甚至离开那片呆了十七年的大陆。而且还是坐私人专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对是超豪华的待遇。其实飞机上是有床辅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他宁愿相信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而不是身边这个男人造成。
在被带离监狱后,只被告之男人名叫敖鹰,现在是他的监护人,要带他回他母亲的故乡。他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一直孤身闯荡的他对于这个词感到陌生而可笑。
思绪被脸上的触感抽回来,男子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鄂,让他转过脸来。
“伤口还疼吗?”视线落在少年脸的青肿上,剑眉皱起,语气不能说很关切,但他确实很在意。
之前脱臼的手已经接上,脸上也已经涂了药,但是少年仍然‘面目可狰’。在监狱里干架而被揍得鼻青面肿,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目面。当然了,他的对手们付出了更高的代价,现在恐怕有些还躺在医院里。
“为什么打架?”
没有了刚醒来的慵懒,语气非常严厉,同时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少年不悦地拨开对方的手,不理会男人的提问,扭头看向窗外。
“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别跟我提这种可笑的东西!”少年几乎要大笑了,这个专横的男人居然跟他提什么狗屁‘礼貌’。
肩膀被强硬扳过来,少年不悦地正想发作,对上男子的视线,涌起恶作剧的想法。
“理由很简单,光头杰克想干我。所以我他X的踢爆他XX,让他以后都不能cao人,只能被人cao。他说要让那帮疯狗手下群X我,我说他们的下场只会跟他一样。那帮疯狗就扑上来……”
监狱里面没有女人,犯人发泄欲望的方法总是最原始和野蛮的。被性侵而死的犯人不知有多少。通常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对方都会感到厌恶或是不舒服。
少年正等着从那张面瘫的脸上看到这些表情,但是男子除了皱眉却并没有表露出那样的神情。深灰色的眼睛燃起犀厉的杀气,但瞬间消失。眼神变得不如之前般凌厉,幽幽地透露出某种神色。
“以后不准说脏话。”
“神经病。”少年挥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者看了看腕表,说了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