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个法阵既然是如此地强大,连你们也无法措手,以晚辈之能又何以功成?况且它就是个无主的存在吗?有没有人看护着它呢?”
风停当然知道法阵的设置守护人是谁,别说风家根本就无法破阵,代表更是如此的强悍霸道,就算是能对法阵动些手脚,又何敢为之?现在相求于赵龙,到也不是成心地要把他往火炕里推,他修炼的功法显然和代表的路数有着莫大的因缘,可能不会因触人禁脔而致祸事降临。再说,那只仙宠绝对不是寻常之物,它既有此说,必已知晓前因后果。
“赵盟主,只要你能出手救助,不管结果如何,此间之事一笔勾销,风家也自此不再过问龙盟和大秦的争端。”
赵龙怦然心动,对方开出了如此巨大的筹码,就是以死相拼,也是值得。当下按捺住惊喜,试探地问道:
“前辈,有关那座法阵具体地还有些怎样的情形?”
看到他已基本上认可了会出手,风停暗下欣喜:
“赵盟主,说是一座法阵,其实在外观上就是一座石像,一座仕女形的石像。风家苦寻了三百年后,也是在个偶然的机会下,才最终将目标锁定于它。”
赵龙心中波澜再兴,他曾经接受过爱达荒原中石像花的启示,也是经此才开发出了上丹田并再而成就了体内的真气大循环。曹红羽说过那石像一共是有着四座,其中的一座就是在风啸海域之中。很可能风停所说的仕女形石像就是曹红羽所指的石像,他还清晰地记得爱达荒原中的石像也是仕女形的。
“敢问前辈,是不是从紫宵宫那里得了些讯息,才最终锁定了石像?”
“确实如此,赵盟主真是天人神通。”风停的心里越发地相信他真的是能办成此事了,一个局外人又怎能只凭一言,就明了诸多的隐情。只是代表曾蹂躏风家的事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那石像每隔十年会有花开,想必风家也一定体验过了?”
“是的,我曾亲聆,但对石像花启示的理解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那石像花开,发出的启示应该是受灵识控制的。莫非是前辈仙侣心神被拘做了石像的像灵?”赵龙说着就想起了李华的母亲,很可能她的结局也是处于同样的情形。
“赵盟主所料一点不差。”风停的内心里有些紧张面色带窘了,暗想这人怕是已猜测出了爱妻被掳的实情。
“在下曾接近过爱达荒原中的石像,只是那座石像处于湖泊之中,未曾想过细查,难道是石像受到了法阵的保护,令人不能接近吗?”
“南极点常人难入其内,幸而风啸海域中的石像未在它的中心区,只是在附近的一座高山山顶之上,一般人都能攀达。但石像被一个极其神秘的法阵包围,风家请到的绝顶阵法高手别说是无法进入到它的三丈空间里面,就是连法阵的端倪皮毛也是认识不出。但它的三丈之外,一切如常,不影响探花者接受石像花的启示。”
既然苍澜大陆上有数的阵法大家连石像法阵的边也摸不到,赵龙这个还未入阵法之门的纯粹外行显然只能不作此想了,难道还有其它路径可走?要不然雨羊羊和风停也不会如此地看好于他。
“这件事在下一定会拼死相帮,也不枉了前辈的一番厚意。只是龙盟最近有着烦杂的俗务待理,就约以一月为期,到时还请前辈指点,一同去那石像处探试,如此安排,不知可行?”
“甚好甚好,风家之事就有赖赵盟主了。”风停说完慎重地抱拳一礼。
“此间之事,实出误会,双方均有死伤,令在下情已难堪。但不打不相识,龙盟今朝就交个朋友,也算是循了情谊之道。”赵龙回礼说道,既然知道了风停非常看重救人之事,也就打蛇随棍上,想将收益稳固下来。
“赵盟主的美意风家当然领谢,龙盟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只管招呼一声。”
对方一口承接下来,态度无一丝的踞傲,赵龙兴奋之下也顾不上深究这其中还会不会再有些其它的隐情了。
“前辈,在下内心里也是悲痛!”赵龙取出了风月的三件遗物,将它们递与了风停,话语下双目也似含有泪意。
“唉!命数!命数!”风停接回青霜衣、火神鸦和储物戒指后,想了想,又将火神鸦递给赵龙说道:
“此件法宝就送于赵盟主,也算是有个记念之物。”
赵龙当然明了风停此举意在要他勿望所欠风家的人情,也就深深地一个拜谢,接了过来。
“我等这就返回龟蛇岛,另会派人通知朱禹,不得再和龙盟滋事。”
风停说完准备离开,象是要回顾一番经历似的,环视了下四周,随即一凝神,还躺在地上的郑胄等人纷纷站立了起来。这才对着赵龙刚一抱拳,却听得有呢喃声出:
“父亲,孩儿想…想在赵兄的龙盟游历几日。”风雾说完已是满脸绯红。
“风雾兄有意盘桓,在下热忱欢迎。”
风停的老脸也是见红,无奈地摇了摇下头:“如此就叨扰赵盟主了。”即刻领着还剩下的两个儿子瞬间消失不见。
看到郑胄他们一个个地举目相望,赵龙将一直在五十里外待命的二队唤来后,沉声说道:“风家已回,一场误会。此役龙盟大获全胜!”
言毕,牵着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苔丝,走到坎特的身前,亲手端正了尸姿后,单膝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在场的众人,包括风雾在内,也是跟着长跪于地,一股肃穆哀悼的气氛充斥了旷野。
“星殿已召唤了坎特!”苔丝双肩耸动,却是没有哭出声来。